莫名地,榮景呈不喜歡女孩嘴裏喊出其他人的名字,他惡劣地捏緊她下巴,俯身湊近她。

“我叫榮景呈,記住了。”

女孩明顯是沒有記住的,又喊了一遍“阿哲”,榮景呈氣急敗壞地堵住她的嘴。

又軟又甜,滋味果然比想象中的好。

大概是因為認錯了人,女孩非常熱情,哼哼唧唧地小模樣比貓爪子撓心還讓人難以自持。

但這個“認錯人”之後的主動卻讓榮景呈無端惱火,忍不住就加重了唇上和手上的力氣。

他清心寡欲了二十幾年,總算遇到一個令他熱血沸騰的,他不打算客氣。

可事情往往不會順利發展,就在他把女孩剝光、在她身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跡、準備做最後一步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是榮淺熙打來的,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告訴他紀曼清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在醫院急救。

榮景呈腦中嗡嗡響,來不及處理床上的曲慕白,穿上衣服匆匆離開。

紀曼清在急救室裏待了幾個小時,最後換來的是一塊白布遮麵,以及醫生的那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那天,是六月二十五日淩晨兩點半,距離他遇到曲慕白不過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那時候的過道裏隻有三個人,一個榮世飛,一個榮景呈,一個榮淺熙。

榮世飛愣怔了幾秒,抿著唇靠牆站立,半晌說了一句特別可笑的話:“節哀順變。”

榮景呈沒回應他,抱著哭得幾乎暈過去的榮淺熙,一言不發,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慰。

紀曼清的葬禮是個問題,榮老爺子一直將她視為榮家的恥辱,並不想風光大葬,甚至想一席草席裹了隨便往哪個地方扔掉都可以。

榮世飛懦弱,不敢和他父親爭辯。

當時的榮景呈沒有那麼豐滿的羽翼,和榮老爺子在書房待了五個多小時,挨了一頓打,換來了紀曼清的葬禮。

榮老爺子很封建,不讓紀曼清葬入榮家的墓園,怕汙了名聲,換在古代來說,她就是一抹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

榮家的家譜上也找不到她的名字,這個人,仿佛是榮世飛在外麵沾染的一滴露水,日出之後就無影無蹤。

火化了紀曼清之後,榮景呈找了塊墓地,將她的骨灰下葬。

她那麼愛榮世飛,肯定也希望他有一天能親手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下“愛妻紀曼清”這幾個字。

可榮景呈知道那不可能,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讓她有機會回歸榮氏墓園,有一份歸屬感。

料理完紀曼清的後事,榮景呈回到煥藍找差點被自己吃掉的女孩,可那天的監控恰好壞了,除了他的記憶,沒有曲慕白的任何信息。

他找了一段時間沒找到,後來公事纏身,三不五時出差,這個甜美的女孩便慢慢淡出了他的記憶。

唯一深刻的是她香軟得過分的唇,連帶著熱情而又青澀的主動。

他問過煥藍方麵,女孩為什麼會出現在房間裏。

他們說,那個房間原本是個暴發戶定下的,不知是何原因沒入住。

榮景呈那時隱約覺得女孩是被人陷害了,但沒往深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