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靖瑤喜出望外：“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
“是嗎。”榮景呈輕聲應和，聲音低得聽不真切。
俞靖瑤咬咬唇，目光熱切地看著他，纖纖十指抓緊了小巧精致的手包，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猶豫不決，很難做決定的樣子。
榮景呈被她盯了一會兒，略微皺眉，回頭問道：“有話要說？”
“嗯！”俞靖瑤用力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景呈，其實、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被人告白這種事，榮景呈壓根沒經曆過，畢竟那張冰山臉，那生人勿近的氣勢，就算真的喜歡他，也不敢湊上前。
非要追溯的話，大概就是曲慕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過“我喜歡你”這樣的字眼。
或許是因為心有所屬，所以，麵對這人生第一次的真情告白，他波瀾不驚，甚至連個單音都沒回應給人家。
俞靖瑤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沒機會說出自己的心意，可剛才那一瞬間，看著他的樣子，落日餘暉裏煞是迷人，她就不自覺地想說出來。
原以為會很難，但說出口之後才發現，其實也沒什麼。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組成新的家庭，隻有她和他，那麼，即便是她先愛上，那也無所謂的吧。
俞靖瑤伸手握住他的手，滿臉認真：“兩年前在酒會上第一次看見你，我便覺得你與眾不同，像是浩渺銀河裏最閃亮的那顆星，璀璨奪目。”
榮景呈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平靜地看著窗外。
酒會，是嗎，他都沒印象。
俞靖瑤陷入回憶裏，眼裏都是快要滿溢出來的甜蜜。
“我原本也當那個婚約是笑話，可知道或許是你之後，我就真心地期待起來，想著我們一定會幸福。”
“也許你不記得，那次酒會之後，我在別的宴會上看過你幾次，你懂那種感覺嗎，怦然心動。”
懂，第一次看到小女人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當時還以為是**作祟。
都說一見鍾情大多是見色起意，榮景呈認了，見色起意就見色起意吧。
俞靖瑤支起了下巴，眉目柔和：“後來你因為爺爺的命令，和我一起吃飯逛街，我心裏特別高興，你一定看出來了吧。”
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傻子也知道。
可那時候的榮景呈根本沒心思去管她，即便是奉命和她吃飯逛街，腦子裏想的也都是公司的事。
俞靖瑤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仿佛在為情竇初開的自己害羞。
她說了很多話，帶著小女兒家的忐忑與酸甜，在這剛開春的季節，蒙上了幾分氤氳。
可她的絮絮叨叨落在榮景呈耳朵裏，就像是深夜鳴笛的飆車黨，除了惹人心煩，還是惹人心煩。
從頭到尾，他一個字都沒附和，俞靖瑤自覺將心意表達得夠清楚了，總結道：“我們兩年前就該結婚的。”
說起這個，榮景呈倒是有幾分興趣。
若她沒有匆匆出國，那時的他，或許就這麼接受了榮老爺子的安排，本本分分地穿著禮服踏進教堂。
他問：“你當時，為什麼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