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訪(1 / 3)

有人來訪

剛坐下來的柳依依剛準備給自己倒茶,便聽到門口傳來客氣地詢問聲,抬首而望,一位身穿深楬色錦袍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一張微胖的臉孔掛著客氣的笑容,年紀看起來大約四十五歲左右,一雙微小的眼睛泛著精光,正在打量自己。

起身而立,柳依依慢步走了出來,露出淺淺的笑意,輕聲問:“請問你是哪位?想要找寧家的什麼人?”

“敝人姓紀,你應該就是寧家的小媳婦柳依依,柳姑娘吧!”

凝視著眼前美麗的小姑娘,紀中絕心中暗暗讚歎不已,沒想到農家之女也長得美若天仙,不禁對眼前的小姑娘更加好奇了。

眼前出現的紀中絕,別說是柳依依不認識,應該說整個青石村的人也不認識對方,因為他並不是玉懷鎮的人,遠道而來的人物。

“姓紀?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知道我是柳依依?”

星亮的眸子瞅著眼前的人,柳依依微微擰起了眉頭,自己好像不認識他,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且還能夠喊出名字來。

“柳姑娘,咱們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在下是特意上門來拜訪柳姑娘,不知柳姑娘是否有空?”

雖然對方是個小姑娘,不過,紀中絕卻不敢輕視她,近幾天來,聽得太多有關於眼前的小姑娘的傳言,相信她絕對是個聰慧之人。

“依依,他是誰?”

欲想開口,柳依依聽到外麵傳來詢問聲,側目斜視一看,下班回來吃午餐的村民們陸陸續續返回來。

“進忠伯伯,這位紀……紀老板說是來找依依,現在依依也不知他有什麼事情!”

微笑著回應他,柳依依將視線落在旁邊的人身上,接著又道:“紀老板,我們家要用餐了,現在時間也算不早,不如咱們一起吃過飯後再交談,你覺得怎麼樣?”

“沒問題,柳姑娘,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

馬上到午時,也是用餐的時候,紀中絕自然不敢提什麼要求,反而是對方沒有下逐客令,算是給自己麵子了。

“那請進來!”

微笑著的柳依依輕瞥他一眼,轉身返回院子裏,然後安排他坐下與村民一起吃,然後自己卻進婆婆的屋裏。

婆媳兩人坐在桌上一起用餐,柳依依想起外麵的那個人,輕聲開口道:“娘,剛才來了一個人,他說是姓紀,卻專門來找依依,不知他有什麼事情!”

“來找你?依依,咱們家沒有得罪人吧?會不會是那些人想要找什麼借口來我們家鬧事?”

寧娘子怔了一下,輕輕蹙起眉頭,語氣中帶著擔憂,害怕有人上門來找麻煩。

“娘,依依覺得他不像,從他身上看得出來他是做生意的人,有那種圓滑和事故,不像是什麼凶惡狡詐之人。”

憑著剛才的印象,柳依依從對方身上沒感覺到惡意,否則也不會邀請他進來。

“不像是壞人?那他好好的找你一個小姑娘家會有什麼事?難道也是來買酒喝?或者是想要咱們的酒賣給他?”

邊說著話,寧娘子也忍不住猜測起來,不是什麼壞人,那也隻有是來買酒了。

聽到婆婆的話,柳依依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幫婆婆夾幾塊肉放進她的碗裏,笑道:“娘,他應該是為酒而來的,暫時咱們也不要管他,先吃飯吧,菜涼了不好吃。”

“唔,好,咱們先吃飯!”

展顏歡笑的寧娘子,端起碗,慢慢吃起來,玉顏上的笑意一直掛著,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外麵坐著的紀中絕看著眼前幾十位幹活下人,個個大口大口地吃飯,心中升起了奇怪的感覺,怎麼寧家是這樣對待下人。

再看看自己飯碗裏的菜,雖然不能跟自己吃的山珍海味相比較,卻比一般下人吃得要好,不但有豬肉,而且還有雞塊,吃起來的味道也不差。

腦海中又不禁想起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她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厲害了,長大後會是怎麼樣?十裏香和醉君曲真的是出自她手?會不會是其他人幫她釀出來的酒?

默默地吃著飯菜,紀中絕卻想著心中的問題,剛才他也親眼見到四輛馬車拉著香濃的美酒從她家裏離開。

坐在他旁邊的徐進忠邊吃著飯,卻忍不住打裏眼前的人,以他看人的眼力,也知道他是個富貴人家,他是什麼人物?為什麼要來寧家?而且是來找柳依依一個小姑娘家。

整個院子裏,隻有幾位村民偶爾說上一二句話,個個都是埋頭苦幹,隻顧著吃飯,場麵十分安靜,也許正是因為出現一位陌生人的原因。

除了不說話之外,有的人也用警惕的目光瞅著眼前的人,怕他是來搗亂的人物。

屋內的婆媳也沒有再交談什麼話,直到兩人吃飽放碗筷,拿著手帕抹著嘴唇的寧娘子自言自語的道:“咱們早知道不該答應隻給迎賓客棧供應酒,可以讓其他人客棧和酒樓也賣咱們家的酒,可以賺很多錢。”

說到這裏,她晳白的臉龐染上喜色,不禁衝著旁邊的兒媳婦道:“依依,等一下他要是想買咱們家的酒,你先別一下子拒絕他,最好是宛轉地告訴他,咱們的酒以後是可以賣給他,隻是暫時不可以,要不,依依你去跟迎賓客棧的東家說一說,能不能改合約規定的期限?”

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柳依依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忍俊不禁的她無聲地笑了笑,小肩膀不停地在抖,沒想到婆婆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半晌,忍住笑意的柳依依伸手握住她的手,解釋地道:“娘,別說咱們不知那位紀老板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那怕是他真的為了咱們的酒而來,咱們也還不能供應他,因為我們已經與迎賓客棧簽約條件,都是按照依依提出來的條款簽約的合約,可以說沒有什麼理由要求改點期限,何況,我們收下迎賓客棧的一萬兩銀,而且都快要花掉一大半了,現在拿什麼賠給人家?”

“依依說的對,那麼咱們就隻賣給他們好了,等到以後期限到了後,咱們再賣其他人。”

竟然不可以,寧娘子也放棄了,在她的心中也隻是想為自家多賺些銀子,反正釀出來的酒都是賣,賣給誰都一樣。

見到婆婆有些失落,柳依依不禁莞爾一笑,安慰她道:“娘,你不用擔心咱們的酒賣不出去,咱們就隻供應給迎賓客棧,他們也可以幫咱們售完酒,聽說他們整個燕國每個地方都有分店,需要賣的酒量也很多,所以也不用愁賣不出去,再說……”

停了一下,柳依依閃亮的眸子深深地看婆婆一眼,繼續道:“娘,咱們最困難的時候,可以說是迎賓客棧的老掌櫃幫忙,雖然依依釀出來的酒不差,人家還沒有正式收到咱們酒已經付訂金,等於是在幫咱們,憑這一點,咱們不能提出改期限,何況,上午的時候,他們可以幫我們解決糧食問題,從今以後咱們也不用四處奔波去找糧食,等於是幫我們節省時間,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唔,依依說的對,迎賓客棧的老板對咱們是很照顧,那麼,咱們隻賣酒給他們!”

寧娘子點了點頭,明白兒媳婦說的也是在理,當初不是迎賓客棧的老掌櫃相信兒媳婦會釀酒的話,恐怕日子過得不會那麼順利,現在又是一步步發展起來。

算算日子,隻有大半年的時間,自己家裏不但建房子,又建酒莊,確實也是迎賓客棧相信了兒媳婦才會有今天的日子。

“咱們是會賣給他們,隻要沒什麼意外的話,五年後繼續給他們也無妨,不過,到時候咱們要拿回一些主權。”

雙眸閃爍著璀璨絢麗的光芒,柳依依揚了揚眉梢,淡雅的笑意從嘴邊逸出,要知道以後親自開發鏈鎖酒鋪,相信有五年的時間作準備,不但將自己品牌的酒打出名號,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支撐著酒鋪的發展,商業之路,怎麼會錯過它。

“這些事情,依依你才知道,娘也聽你的!”笑了笑,寧娘子不再想生意上的事情,反正自個兒也不懂,也提不出什麼好建議。

“娘,依依現在出去見那位紀老板,娘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吧,娘就不去了,我休息一會兒!”

“好,依依叫林姨進來陪你!”

聽見外麵工人離開的聲音,柳依依也不再涼著人家,準備去與他見麵。

“紀老板,招待不周,請原諒!”

走出來,柳依依見到隻有徐進忠一人陪著對方在喝茶,沒待他開口先行道歉。

“柳姑娘客氣了,在下不敢當,是在下打擾了柳姑娘!”

微微欠身迎接前出來的她,算是紀中絕對主人的一種尊敬,當然,換作是其地方,或者是其他人,是絕對得不到他的行禮。

不知這些禮節的柳依依根本沒在意,也不懂得人家的心思,直接坐在椅子上,反而旁邊的徐進忠見到他的這一麵,心裏對他露出一絲好感。

畢竟有錢的大老爺都是等著別人來行禮,更不要說是對一位小姑娘家表示敬意,當然,徐進忠也覺得自己的小東家也是值得大家尊敬。

給兩人倒上茶之後,徐進忠跟柳依依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離開去酒莊,現在他要兩邊巡視,因為左二狗和左大石兩位管家都出門去了。

“紀老板,不知你前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神態淡然的柳依依沒有繞圈子,直接詢問對方找自己是有什麼目的,兩人都不相識也沒必要說什麼客套話。

炯然的眼睛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子,看得出來她確實隻有十一二歲,但是她瞳眸中都透露出不該屬於這個年紀擁有的睿智和淡定,不難看得出來她渾身上下滲透出老練的氣度,仿佛眼前自己麵對的人是位成年的大人,並且是十分厲害的人物。

他有這種感覺,就在這一瞬間,不禁相信眼前的人會釀酒,關於她的一切傳言都是真的,他心中堅信開始動搖,因為一直都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怎麼?紀老板有什麼不好說的話?”

知道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柳依依仍然是淡然相迎,清澈的眸子睨視著對方,微微一笑。

“呃!”

回過神來的紀中絕對著她露齒一笑,那張胖臉變得圓圓的像個皮球,隻見開始介紹自己:“柳姑娘,在下名叫紀中絕,是西寧縣杏花村的人,由於我們村都是靠釀酒為生,也有人叫我們村是酒花村,今天是特意想來找柳姑娘了解十裏香和醉君曲是否真的出自青石村的人。”

酒村的人?西寧縣?

好像自己住的縣名叫清陽縣,西寧縣與清陽縣是鄰縣,兩個縣都是屬於荊洲省府管製,他們酒村釀出來的酒也算是出名,似乎狀元紅就是出自他們村子。

從對方的介紹中,柳依依已經明白他來找自己是何意,原來是自己的同行上門打聽消息來了。

“原來是酒花村的紀老板,久仰貴村出名酒,不過,紀老板為何會來找我呢?”

“嗬嗬……柳姑娘,咱們酒村現在雖然有點名氣,那也是經過幾輩人打拚出來的結果,可是,柳姑娘隻憑半年的時間,完全將我們酒村的名氣打壓下來,現在誰不知道青石村的十裏香和醉君曲。”

紀中絕的神情有些無奈,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自嘲,假若是在一年前的話,他肯定以自己的酒花村為傲,可是現在他傲不起來,他自知狀元紅還不如她的十裏香。

“紀老板開玩笑了,我的十裏香和醉君曲隻不過是出道大半年的時間,豈能與狀元紅老品牌的酒相比較,紀老板高抬了。”

“柳姑娘,在下並沒有開玩笑,恐怕柳姑娘現在還不知道醉君曲在京城賣出天價的消息吧,二個月前,迎賓客棧將當時最後一壇的醉君曲賣出八萬兩,然而,我們的狀元紅,最高的時候,也隻不過是二千兩銀子,我們村一直引以為傲,如今與柳姑娘的酒,那……那隻不過是小意思。”

八萬兩?

他後麵在說什麼,柳依依沒注意聽,她隻聽到自己的一壇醉君曲賣出了八萬兩,是不是在開玩笑?

從廚房提著開水出來的小桃子恰好聽見一這段話,驚得她傻掉了,半天回不過神來,愣愣地站著沒有動。

瞬間,柳依依那雙呆滯的眼眸恢複清明,發現對麵而坐著的人一臉苦澀的笑容,仿佛不是在開玩笑。

怪不得老掌櫃要酒的速度那麼快,原來他們已經打響了醉君曲的酒名,特別是在那最高消費的地方,酒絕對是最受歡迎之一,娘喲,真的是賺死他們的東家了。

終於回神的小桃子走上前來,見到兩人都沒有說話,她倒忍不住提問:“小姐,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在騙咱們?剛才老掌櫃來拉酒也沒有說這回事?”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在這裏說假話!”

神態嚴肅的紀中絕斜目瞄了瞄眼前的丫環,略些不滿地回一句。

“我也相信紀老板不會說謊話。”

冷靜下來,逐笑顏開的柳依依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激動,卻能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含笑的眸子凝望著眼前人,“紀老板,你不會隻想告訴我這些事吧?”

“呃……”

微微收斂剛才的表情,紀中絕笑臉相迎,盯梢著眼前的人道:“柳姑娘,在下是想與你們釀酒師傅們交流釀酒之技,同時也想請你們一位師傅去我們村裏幫忙指點釀酒過程,不知道柳姑娘能否成全?”

“紀老板,抱歉,我們家沒有你所說的什麼釀酒師傅,都是我和我家長工一起動手釀出來的酒,你的願望沒法子成全。”

直視他一眼後,柳依依想要送客,不想再與他交談下去,何況自己本村的人都沒有教什麼釀酒之技,更何況他一個外縣市人,百分之百的行家對手,誰會傻乎乎地教出一堆人來與自己搶生意。

此時,紀中絕表情刹間僵住了,他腦海中不禁想起前麵一家農婦女對自己說過的話:“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們村的柳依依,她隻不過是十一歲的丫頭,寧家的酒全都是她一個人釀酒出來的,咱們全村的人,隻有她一個人會釀酒,我們大家都沒有機會學習出來。”

“聽說她是在做夢的時候學來的釀酒,反正她會的東西,咱們也學不會,不過,釀出來的酒也確實很好喝,剛才好像有人駕著馬車去她家買酒去了,現在她可賺錢了,又是建房子又是建酒莊……”

當時,人家說出來的話,他基本都不相信,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信心和堅定瞬間瓦解了。

小桃子見眼前的人露出驚疑的表情,驕傲地直著身子,噘著小嘴的她衝著他叫:“我家小姐說的是實話,你不相信也是這樣,再說,你們自己都是釀酒的人,怎麼還要別人指點,不是你們指點別人的嗎?”

“紀老板,不好意思,我現在必須出去一下,暫時不奉陪了,希望下次有機會相見!”

既然不想跟他說廢話,也怕他不死心糾纏著不肯離去,給旁邊的小桃子使個眼色,快步踏出家門,準備去後屋溜達。

沒想到她說走就走,紀中絕一臉的尷尬,不知怎麼辦,何況,向來他出門在外,可以說是眾星拱月的待遇,從來沒有人會冷落自己,今天算是頭一回。

小桃子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個性直接的她說話自然不客氣:“我家小姐沒空陪你聊天,要不你走吧。”

要被人趕出門了!

此時,紀中絕的老臉出現一絲怒意,不過,隻是眨眼之間,很快又恢複正常,瞟眼前的小丫環一眼,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笑眯眯地道:“小妹妹,這個給你,怎麼樣?”

“給我?”

盯著他手中的十兩銀子,小桃子不客氣地拿了過來,放入懷裏,一本正經地道:“別叫我什麼小妹妹,你看起來比我爹還要老,快點走吧,我們要忙的事情可多呢,沒空理你!”

邊說著話,小手不斷地揮舞讓他快點走,那副模樣像是在趕討厭的蒼蠅,收了人家的銀子,卻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

老臉氣得紅白交錯,吃癟的紀中絕拉長老臉,甩袖而去,他以為自己將對方捧得高高,那麼就會討得她歡心,再以尊為師傅的名譽請人教自己,一般的人是絕對不會拒絕。

可惜對方並不是一般的人,聽出他的意圖之後,借故離開,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絕對他身為酒村的老師傅來說是一種屈辱。

紀中絕是代表著整個酒村人來打聽消息,可以說自出現十裏香和醉君曲這兩種酒,僅僅才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酒村出售開始出現滑坡,本來不在意的他們隻當是新酒品衝擊造成的波動,隻要過段時間就會恢複正常,他們的狀元紅仍然是酒業的翹楚,誰也不能搶奪。

但是,上個月酒村的負責人被招到京城,與皇商沈家的人會麵,以為是商量今年狀元紅的出售量,滿懷歡喜的他們信心滿滿,誰知開會的內容是要將他們的狀元紅降為中等級別的酒類,同時也要取消他們的酒供進皇宮,以後的貢酒由醉君曲和十裏香代替他們的狀元紅。

兩道消息傳入酒花村,頓時將他們炸起來,全村的人都是靠酒來吃飯,準確地說來,應該是有幾個市集的人都是靠酒討生計,然而,售量最好的狀元紅被壓下來,並且取消貢酒的資格,他們都接受不了,也無法接受。

本來信心滿滿的他們從沒將十裏香和醉君曲放在眼中的他們,不得不注意新出來的酒,當他們嚐過兩種即將成為貢酒的十裏香和醉君曲時,一個個都啞口無言,事實擺在眼前,人家的酒比狀元紅好喝,酒香比狀元紅濃香,所以不得不服輸。

隻是,十裏香和醉君曲出自什麼村?出自誰家之手?對方是什麼人物?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紀中絕代表村裏人來到青石村,恰好又見到幾輛馬車拉著酒離開,聞到酒香的他決定要搞清楚,所以找到一戶人家,開始打聽起來。

目的沒有達成,無功而返的紀中絕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村裏,跟各位長輩們商量對策,為了保住他們的飯碗,不得不再準備出招。

柳依依並沒將酒花村的人放在心上,反正做生意都是各憑手段,隻要你的酒好,賣得比自己的多,那也是屬於正常,吃飯都是靠自己。

已經建足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新家的模樣已經出來了,下麵從地基徹牆而立,東廂房一片(正是現在拿來釀酒的地方)是給下屬居住,西廂房是準備的客房,正方前麵是接待客人的大廳,偏側後麵是大書房,以後專門辦公用的地方,中間設置是花園和荷塘,臨近花園的正東方和正南方和正北方,三個方位各設一幢主人住的樓閣。

分配自己和婆婆各住一幢,另一幢樓閣,在寧娘子心中是留給兒子住的房子,在柳依依的想法之中,那是預備出來的客樓,反正失蹤的小相公對於她來說等於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此時,柳依依站在花園方位,恰好見到柳氏兄弟兩人正在挖池塘,做事確實算是很努力。

隻是他們做得再好,也改變不了留在柳依依腦海中的印象,想要簽約長工,恐怕難,隻要好好做事,短工倒讓他們做也無所謂,不管怎麼樣,心中都不想他們歸納為自己人。

向他們投去一眼,柳依依準備轉身離開,迎麵見到柳陳氏,陳春月,隻見她客氣地喊叫:“依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去做?”

“沒有,你們做的事情,管家會安排好,你忙吧!”

淡漠地回應她一句,柳依依邁步與她錯肩而過,對於她們都是冷淡的態度。

“依依!”略些遲疑的叫聲在旁邊響起。

停下步伐的柳依依抿著小嘴,斜視著旁邊的人,聲音不禁冷了幾分,“什麼事?不會又說沒銀兩花吧?”

“不,不是,依依,難道……難道你真的……”

“停,別再說下去!”

一看對方的表情柳依依就知道她想說什麼話,所以毫不客氣打斷對方,冷笑道:“珍惜你們現在的機會,要是被開除你們的話,以後休想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

“小姐,小姐……”

一道水綠色身影向這邊跑來,喊叫聲中帶著濃濃的歡喜之意,好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寶貝。

柳依依很快收視線,冷冷地瞅著旁邊的人,丟下一句話,便邁步離去!

“你們的心要是有她那麼單純,以後怎麼也不會餓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