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求婚後,倆人一起去見過宋在江夫妻,對於他們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長輩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唐婕人特意從秀城趕來恭喜她,和宋溫言約了一頓飯,然而在餐廳,卻見到一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簡寧看到宋溫言時也著實愣了一下。
主動打招呼:“能聊聊嗎?”
宋溫言點頭。
三個人坐一桌,因為簡寧有話聊,唐婕人點了杯喝的坐在一旁玩手機。
簡寧首先開口道:“你贏了,宋溫言。”
宋溫言挑了個眉,“何出此言。”
簡寧淡然的一笑:“我家境不好,可事事都想和比我好的人比,和黎落做朋友也是因為想攀比,後來遇見了你,便想和你比。我覺得自己不比你們差,我想嫁入豪門,所以出入高檔酒吧,我和有錢人做朋友,也是想搭上更有錢的人,可我在你身上栽了跟頭,險些站不起來,事實上離開學校這段日子我過得很艱難,但諷刺的是,肖燃找到我,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和吳舟以及鄭豫都認識,但那又怎樣,隻要能達到目的,在我這裏,誰都可以。”
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好像要壞,便要壞得徹底。
宋溫言平靜的聽完:“所以呢,你現在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了嗎?”
“我懷孕了。”她。
宋溫言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簡寧溫柔的摸了摸腹:“是鄭豫的孩子。”
“可他和吳舟有婚約,很快就會結婚了。”
簡寧:“我知道,我不在乎,隻要有錢,名分並不重要。”
宋溫言沉默不語。
她想,簡寧不在乎,肚子裏的孩子不一定會不在乎,畢竟誰都不喜歡“私生子”這三個字。
沒想到到最後,吳舟和簡寧,以及鄭豫的結局會是這樣。
簡寧淡淡道:“我現在沒本事對你做什麼,也不想對你做什麼,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我也不後悔,因為你也給過我懲罰了,你放心,以後咱們各過各的。”
這時,唐婕人插了一句嘴:“你是怕肖燃才不敢對付她的吧。”
簡寧梗了一下,她的確怕那個男人。
也有些嫉妒宋溫言被那樣的男人愛著,但是歸根究底,她再也不敢對宋溫言做什麼。
在這個圈子呆了一段時間,她總算明白榮城國際,賈家,肖燃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宋溫言,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最後,簡寧:“如果你遇見黎落,替我帶句話。”
“什麼話?”
“讓她不要學我。”
這大概是簡寧少有的善意了,畢竟和黎落做朋友這麼久,多少也有一些感情。
宋溫言點點頭:“如果有機會見到,我會幫你把話帶到。”
“謝謝。”
簡寧起身:“沒想到我們也有心平氣和話的一。”
“是啊,我也沒想到。”
宋溫言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有些感歎的:“孩子……是無辜的,以後對他好一些。”
“當然,不管怎麼樣,我是他母親。你們聊著,我先走了。”
等簡寧離開後,唐婕人立即冷笑了一聲:“真是,當個三都能這麼理直氣壯,雖然那個吳舟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這個簡寧也不簡單,還有夾在她們中間的那個鄭豫,活脫脫一個大渣男!”
宋溫言認同的點頭。
不過這些烏合之眾聚在一起也好,總歸,他們三個以後的日子不會平靜了,由得他們自己鬧去。
倆人點的菜上桌,唐婕人問:“你是不是快畢業了?”
“是。”
“畢業典禮準備怎麼過啊?”
宋溫言沒想過這個:“最近忙公司的事,很少回學校了,應該參加完畢業典禮便離開了吧。”
“行,你畢業那我去給你捧場。”
宋溫言笑道:“當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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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宋溫言的畢業典禮。
她早上六點來學校和陳開開會和,肖燃給她打了電話,因為有個重要會議,不能一整陪同,大概下午才會到學校。
宋溫言表示理解,畢竟這麼大個公司,他不能時時刻刻圍著她轉。
事實上,肖燃已經用了很多空閑時間陪她,很多時候自己加班也不。
宋溫言很心疼。
她過不用那麼努力,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可肖燃卻總想親手給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嫁給他,他就想讓她過上最好的生活。再苦再累都值得。
陳開開帶宋溫言去了宿舍換學士服。
典禮在下午兩點開始。
早上是拍照時間。
令人意外的是,陳開開有了新的對象,然而見到這個對象時,宋溫言突然覺得雷滾滾。
她訝異的看著倆人:“金恒,開開,你們怎麼會……”
金恒牽起陳開開的手:“怎麼會在一起是吧?這還得托你的福,上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帶上她了嘛,後來我們偶然間碰過幾次麵,就認識了。後來嘛,我覺得這個女生挺好玩,就隨便追了一下,誰知道還追上了。”
陳開開瞪他:“好好話!”
金恒秒變嚴肅:“其實就是緣分。”
宋溫言戲謔的看著陳開開,陳開開不好意思:“哎呀,我也是剛跟他在一起,都不確定能相處多久,上次和鄭豫分開後,你安慰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挺麻煩你的。要是我再和金恒分手了,你還得受累,我想著等穩定了再告訴你的。”
宋溫言故作嚴肅:“開開,你可真不夠朋友。”
“對不起嘛,真的對不起,現在你知道了,不準生我的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她晃了晃宋溫言的手,撒嬌道:“好不好嘛?”
宋溫言忍不住彎起唇:“逗你的,你們能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和金恒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這人雖然皮,但是性格不壞,但作為朋友,宋溫言還是有必要敲打一番:“開開是個好女孩,你也得收斂收斂自己,好好對她。”
金恒保證道:“必須的宋姐,你放心吧,我要是對她不好,你和燃哥一起收拾我。”
宋溫言無語:“怎麼還叫上燃哥了,你跟他很熟嗎?”
“害,那必須的。”金恒調侃道:“上次酒吧你砸我一頓後,燃哥找過我,真的,那會兒我對你還有那麼點意思,後來燃哥約我喝酒,給我一頓灌。操,我可再也不敢有什麼想法了,那晚差點交待在他那兒!”
這事兒肖燃從來沒和宋溫言提過。
原來他不動聲色的就處理了一個情敵。
關於這些事,金恒也早就和陳開開坦白,現在大家都是朋友,倒也不必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