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川在她身旁坐下,手不自覺就越過了腰線,有些無賴:“喂我一口。”
“......”
宋詞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看到此時自己臉上的神色,那一定是跟自己衝許庭川撒嬌時,他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歡喜與寵溺一樣。
宋詞胡亂往他嘴裏塞了幾口,模仿著他的語氣笑罵:“小混蛋。”
“也沒有你混蛋,整天不著家。昨晚去幹嘛了?”
許庭川對此頗有異議,又不好限製她自由,隻能千叮嚀萬囑咐,活像為小孩操碎了心的家長。
“莫醒那邊有點事兒。”宋詞言簡意賅。
“你花在他身上的時間比我還多。”
“因為他是朋友呀。”
“那我呢?”
“嗯...”宋詞支著下巴作深思狀,笑問:“你想知道?”
“當然。”
宋詞勾勾手指頭:“那你過來。”
許庭川依言照做,湊近她跟前。
溫軟的日光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似披了層淡淡的羽翼。女孩輕咬他耳朵,低聲說著什麼。
男人眼裏盛滿了笑意,對她的答案,無盡歡喜。
“說情話的本事跟誰學的?”
宋詞嬉笑:“網上摘抄了一本子,專門用來哄你。”
在他之前,宋詞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想要討一個人歡心,想看他笑容恣意,青山嫵媚。
兩人調笑了一會兒,許庭川來了電話。
“嗯,讓許明走一趟就是了,把文件都發郵箱,跟緊點...”
“晚上啊...”電話那頭似乎在詢問他有沒有時間,許庭川眼神卻饒有深意地望向她,尾調輕揚:“晚上沒空。”
宋詞忽覺頭皮發麻,飯菜都不香了。
其實許庭川算是清心寡欲,隻喜歡言語上的調戲,實際行動除卻那晚,便再沒有碰過她。
當天離開公司的時候尚早,到家不過也才4點半。
11月的傍晚,天空已是昏昏沉沉,不大光亮,雲一朵挨著一朵,像久不經曬的棉絮。
室內外的溫度相差大,宋詞剛脫下大衣,就被許庭川從身後抱住,大手已然探進了內襯的T恤裏,覆蓋下一片粗糲的溫熱。
她起先還難為情,畢竟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覽無餘。
若是海姨突然回來,又或者什麼人登門拜訪,那情形,可比在辦公室被竊聽還要尷尬。
但當情緒漸入佳境,宋詞也就任由他索取。隻把臉埋在他脖頸間,兩手緊緊箍著他肩胛,好讓自己坐地穩當。
後來許庭川抱著她去衛生間衝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柔若無骨,簡直要化成水。
也是後來宋詞才意識到,許庭川並不是所謂的清心寡欲。
先前顧及她年紀小而有所克製,可男女間有些東西一旦破了戒,便很難再壓抑。
宋詞正依偎在他懷裏閉目養神,察覺到底下的蘇醒,要躲開的時候唇角又被封住。
幾經折騰,她實在沒有了力氣,隻能不斷向他求饒。
聽她貓一般的嗚咽,許庭川倒也十分聽話地抽身而退,擁著她輕聲安撫。
怎麼入睡的記不清了,身後抵著寬闊溫暖的胸膛,呼吸像是安魂曲,在這樣秋風沉醉的夜晚,她睡得極其香甜。
第二天一早,是被他電話鈴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