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到了點,他便準時在校門口守候。
可今日遲遲不見人影,打電話沒接,以為是學校留堂,所以也就耐心候著。
誰知這一候,足足幾個小時。
學校大門關閉,也未見宋詞。
“許總!”許明拿了iPad跑進來報告:“楊校長那邊表示,宋詞三天前就單方麵申請辦理了退學;包括醫院裏她奶奶也辦了出院手續,院長是說今早剛離開的。”
越聽下去,男人臉色就越陰沉幾分:“她手機定位呢?”
“在城郊,那裏原本是基地,現在都荒廢了。”
許庭川抬了眼皮看他。
“人沒找到?”
盡管不想承認,但沒辦法,許明忐忑地點點頭。
“繼續找。”
簡單三個字,聲音不大,卻有股難以形容的威嚴冷峻。
許庭川薄唇緊抿,掏了香煙默默地點火,幽藍色的星芒暈染在他眼底,不安與焦躁逐漸浮出明麵。
小傑也很煩躁,畢竟他把自己安排在宋詞身邊,就是起到看護的作用。
可現下...
見他欲言又止,許庭川問:“有話要說?”
“額...不知道有沒有幫助,但三天前,我接嫂子回家的時候,她哭了,哭得特傷心。”
他眉峰一凜:“為什麼哭?”
“咱也不知道啊...我問她,她隻說放的歌太傷感了...”
“還有什麼異常?”
小傑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閃,欣喜道:“今天我好像在學校門口看到了顧遲均!”
“好像?”
小傑對兩家的事情熟悉地不能再熟:“對!那跑車,絕對是他。”
許庭川扔掉煙蒂,從沙發上起身:“把人叫來。”
“是,許總。”
......
“喂喂,贏了錢就想跑,可不太厚道啊!”
“你梭哈又玩不過人家,顧總那是給你台階下,免得你輸地傾家蕩產!”
“多大點事啦?學幾招嘛,讓我也——”
五光十色的迷離籠罩在包廂內,金樽銀酒,爛醉萎靡,肆意縱樂。
大圓行的牌桌圍了好些人,男男女女,高聲笑談,氛圍融洽。
突然——
“砰——”
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好幾位陰戾青年,邊高聲嗬斥邊把無關緊要的人扔了出去。
“散場了散場了!”
“識相的都趕緊滾!”
衛東本身是個混混脾性,再加上不知道幕後主使,操了桌上的水果刀怒罵:“哪來的雜碎敢在我哥的地盤撒野?都不要命了!”
小傑攔在他跟前,似笑非笑:“我勸你,冷靜點。”
衛東動作僵住。
抵在腹部的觸感冰涼而堅硬,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什麼。
街頭野了這麼多年,就算跟在顧遲均這樣的惡棍身邊,但槍...他還真沒摸過。
場麵混亂不堪,陪酒女和幾位牌友驚呼連連,腳下踩了風火輪,紛紛作鳥獸散。
顧遲均漫不經心地洗著牌,眼皮也不抬,絲毫不受影響。
包廂內逐漸安分下來。
“哎呀,許總!”梅姐緊跟在他身側,諂媚笑說:“您要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開場都好久了,姑娘們都上房去——”
聽到弱微的人語,顧遲均這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