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字刻在骨頭縫裏(1 / 3)

在此之前,白墨並不是一個對事事心存期望和希望的人。

沒有寄予厚望,就不存在失望,結果是好是壞,順其自然。

隻不過這樣的順其自然,注定要在瑣碎的日子裏永久長活,帶著悲歡喜怒倉惶逃竄。

行走24年,她時刻告訴自己,生命中有著太多的不可承受,盡力就好,不可強求。

難題通常都是自己設置的絆腳石,與他人無關。

那一夜,同學們為她踐行。

至於明天以後,她想四處走走,每天把神經繃得那麼緊,將自己置身在手術台和實驗室裏,她該好好歇歇了。

24歲的她,已經開始產生了疲憊感,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都是一群吸血鬼,私下密謀了最好的酒店娛樂,作為女主角的她,需要盡忠職守的現身結賬。

她去的比較晚,幾十層高樓,她站在大廳裏等電梯,電梯麵光滑可鑒,不管內外,可以清晰的從金屬板上看到電梯裏都站了什麼人。

最開始的時候,電梯裏隻有她和一位中年男人,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走進來一男一女。

白墨專注的看著電梯數字,隨時準備按電梯上樓,同學們已經等待她太久,而她素來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

電梯門關閉,由於進來的男女站在她和中年男人的後麵,所以她問道:“請問去幾樓?”

專業速度不下於電梯小妹。

女人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說道:“28樓。”

白墨沒按28這個數字,因為她也要上28樓,盡管如此女人還是很有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原本就沒什麼,她甚至什麼都沒有幫,這聲謝謝受之有愧了。

電梯內氣氛沉寂,隻有中年男人翻看報紙的聲音,到了六樓,中年男人就走了出去,一時間電梯裏隻有白墨和身後的男女了。

金屬門板上浮現出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來,典型的商務精英打扮,白襯衫,黑西褲,手工皮鞋,戴著一塊式樣簡約的男士名表,沒係領帶,胸前紐扣有兩顆沒有係,顯得有些慵懶和閑適。

白墨看向那名男士的時候,他正單手插在口袋裏,另一手飛快的發送著手機短信,因為垂著頭,看不到他的姿容,但一舉一動還是很優雅的。

至於剛才跟白墨說話的女人,身材高挑,穿著職業套裝,手中拿著時尚的公文包,五官應該是很靚麗漂亮的,跟身旁的男人很般配。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忽然在金屬板麵裏抬起了頭,目光竟直直與白墨相撞,那是一雙漆黑平靜的眸子,不算太溫和,太過無波,反而讓人難以猜測他的情緒是好是壞,但他淡淡的看著白墨,這也是事實。

很奇怪,白墨第一眼注意的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眼睛,當所有的焦點都凝聚在他眼睛上時,似乎很多東西都可以自動忽略。

盯著他看,已是失禮,如今對視更是沒必要的。她微微移開視線,不再看向那名男人。

電梯門打開,白墨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28樓很大,她想他們不會再見。

餞別宴,畢竟有些傷感,也許這些在大學裏長久相處的同學朋友們,假以時日將分布世界各地,永不再見。

28樓,是奢靡之地,娛樂設施齊全,吃完飯直接轉戰包間酒吧。

他們坐在沙發上,燈光照在每一張年輕的臉龐上,有同學拿著酒杯邊喝邊交談,有同學東倒西歪的坐在沙發上散漫的聊著未來。

“今後有什麼打算嗎?”有同學問白墨。

她靠著吧台壁,雙手環胸道:“先四處走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