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一詞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白墨很少回應,含笑聽著,倒不是這時候裝深沉,而是她的頭很暈。
像這種場合,擺明是讓她不醉不歸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很想躺著睡一覺倒是真的。
他們的熱情不會因為她的“垂死掙紮”而有所消散,總之很多人都喝多了,密封的空氣裏有著濃烈的酒味,白墨覺得嗆得慌。
打算出去透透氣的白墨,沒想到經過一位男同學身邊的時候,他會“狼性大發”直接吐了她一身。
白墨瞬間清醒了過來,短暫的。
麵對無語的白墨,那男同學極為淡定,繼續躺在沙發上睡覺。
所幸,同學中總有那麼幾個自製力比較好的。
尤拉是一位英國人,模特標準身高,短發,中性麵孔,就連穿著打扮也是分不清楚雌雄,但她是一個活脫脫的女人。
尤拉連忙上前安慰白墨:“寶貝,沒事的,我先扶你去洗手間,你先清洗一下,好在商場很近,我先給你買套衣服過來應應急。”
白墨還能說什麼呢?這身衣服是務必要換下來的,縱使清洗幹淨,味道也會極其刺鼻。
那個尤拉是女人,元朗確實不知。
他站在包間外,略抬頭,就能看到白墨預定的包間,不易察覺的笑笑,有些人天涯咫尺,有些人卻是咫尺天涯。
他和白墨應該是屬於後者。
晚上會在這裏相遇,確實事先不知。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站在電梯外,腳步有片刻的凝滯,但她似乎沒看到他,縱使看到又如何,在她眼裏,他可能隻是一個陌生人。
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電梯。
3樓到28樓,他淡定從容嗎?也許,插在褲袋裏的手心裏蓄滿了汗水,泄露了他的緊張,還有他的手機屏幕上,滿滿的都是“白墨”。
他……果真是瘋了。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僅僅是因為一個她。
斜倚著牆站了一會兒,正準備收心進去時,卻看到她出來了,和一個男人親密的緊摟在一起往走廊深處走去。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眉卻皺了起來,他在想他是否應該跟過去看看,她好像喝醉了,那個男人應該是她的同學,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忽然有些煩躁了,這倒是說不定的,也許她這位男同學很喜歡她,或是酒後亂性……
那天,元朗“關心”則亂,絕對不是因為嫉妒,所以當他在女衛生間踢了好幾道門,終於找到白墨時,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直接胸口一窒,臉色尷尬,就連呼吸也是淩亂不堪到了極點。
白墨正坐在馬桶上脫衣服,麵對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他也是一臉錯愕,因為喝了酒,有些小迷糊,但那雙眸子正在慢慢恢複清明。
難怪元朗如此了,元朗本來打算“捉奸”的,但他隻看到了白墨,脫得隻剩下內衣褲的白墨
白墨的目光在一瞬間轉化成了驚恐,猶如大夢初醒的人,倏地站起身,卻因為腿腳發軟,險些重新跌坐回去。
元朗卻及時把她摟在了胸前,外麵想起了高跟鞋的聲音,正在洗手,白墨臉色發紅,她原本想讓這個登徒子放手的,但剛說出一個“你”字,就被他捂住了嘴,好像為了掩飾他內心的慌亂一般,隻能緊緊的抱著她。
“別叫,我不會傷害你。”他聲音很輕,為了防止被別人聽到其中一個女衛生間裏有男人在,所以聲音直接從他的唇齒間流竄進了白墨的耳朵裏。
似曾相識的聲音,讓醉酒的白墨愣了愣,眼神有些迷茫,但卻安靜了下來,元朗送了一口氣,這才鬆開緊捂她嘴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