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熟悉。”她說出了她的心聲。
元朗有些意外,眼神似乎比平時亮了一些:“你記得我的聲音?”
這一次,白墨沒有回答他的話,隻因那雙凝視她的雙眸裏,藏匿著明明滅滅的眷戀,初次跟男人貼的這麼近,以至於呼吸也在瞬間異常急促起來。
10末,畢竟是冷的,尤拉去買衣服了,白墨沒辦法穿著髒衣服等尤拉回來,隻是沒想到在女洗手間裏還能遇到男人。
她倒不怎麼害怕,他的懷抱很溫暖,他抱著她的時候,會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好像他們是多年分離不見的戀人。
白墨覺得,她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怎麼會扯到“戀人”兩個字上麵去?
縱使醉了,還是有理智的,她掙紮著,但他卻抱得很緊。
這時候,他忽然輕聲喚她的名字:“白墨……”
連名帶姓的稱呼,原本應該略顯生硬,偏偏他叫的很溫情。
白墨忘了反抗,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元朗,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我們認識?”白墨問他。
他笑了,眉眼間不似之前那般謹慎,多了幾分釋然和輕鬆,“認識。”
白墨認真想了想,“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我認識你也一樣。”
她的發絲有些亂,他抬手撫上她的發,白墨嘴唇很好看,在燈光下泛著水光。
他想吻她,而他也這麼做了。
溫熱的唇癡纏著她的氣息,掠奪著她的呼吸,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白墨眼睛睜得很大,這是怎麼一回事?
放任彼此喘息的同時,外麵洗手的人終於踩著高跟鞋離去了,他啞聲道:“白墨,我喜歡你。”
“……”白墨腦子有些空白,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就說喜歡她,是她酒醉產生的幻覺?所以這一切隻在夢中,不是真實的?
“可我不喜歡你。”她說。
苦澀在元朗心中溢出,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道:“如果你能記住我的聲音,是否代表你也能記住我的吻和我的身體?”
“什麼?”她沒聽清,微微側眸看著他,如果不是他支撐著她的身體,她隻怕早就滑坐在地上了。
各種酒混雜在一起,每個同學敬她一杯,她這輩子好像還沒喝過這麼多的酒,各種難受。
她知道她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而且她還衣衫不整,但感覺和機警度卻大打折扣,反應極其遲鈍。就像他吻她,吻完之後,她才意識到她剛才好像被人給吻了……
現如今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看著她,是極具侵略性的,就算她神誌不清,也難免心裏咯噔了一下。
元朗眼神溫柔,明澈的宛如一池秋水:“喜歡我的吻嗎?”
“不知道。”她實話實說,閃現在腦海中的詞彙隻有兩個:濕潤和光滑。
這兩個詞彙好像都太曖昧了。
他柔聲問她:“要不要我再吻吻你?”
大概被他笑容迷惑,她頭昏腦漲,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比起你的吻,我更希望你能把襯衫脫下來給我穿。”
其實她的想法是很現實的,但元朗卻笑了,“吻給你,襯衫也給你。”
那夜的記憶,白墨一直覺得宛如一場夢,燈光越來越柔和,狹小的空間裏,他和她宛如背著老公妻子偷情的奸夫淫婦,末日狂歡的糾纏在一起。
她終於開口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元朗,把我的名字刻在你骨頭縫裏,永遠都不許忘記。”不知怎麼回事,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有些咬牙切齒和羞憤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