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白墨從未想過,她的第一次會發生在女洗手間裏。
元朗也沒想到。
渴望經年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懷裏,他的唇舌間,那種悸動和失控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白墨雖然醉酒無力,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但她隱約知道她正在經曆什麼,內心百轉千回,矛盾和複雜最終被混沌的意識占據著,她迷失在他的吻裏。
和他在一起,她是被動的,可即便是被動,卻在瞬間點燃了元朗的熱情。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太久,忽然間看到一片綠洲,那樣的狂喜足以淹沒元朗心中一閃而過的道德觀念恁。
他有些卑鄙了,明知她神誌不清,也許根本就不曾好好看一看他長什麼模樣,也許她在醉酒之下根本就記不得他的名字,但他卻不舍放開她。
6年了,遠離她的人生,到頭來卻發現注定是徒勞無功。
狹窄的洗手間裏,他的手很修長,也很溫暖,撫摸她身體的時候帶著奇異的感覺,沿著她的腰緩緩移動著擔。
顫栗,在身體裏肆意遊走,胸前陌生的觸覺,讓白墨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她試圖恢複清醒,卻身不由己,渾身軟軟的,看著元朗的臉也是一會清楚,一會模糊。
——就算記不住我也沒關係,記住身體也是很好的,我有耐心,我們慢慢來。
——我一直想對你這麼做,而現在正在做。
他聲息濕潤,刻意咬重那個“做”字,酒醉的人並不會害羞,白墨隻覺得這人說話好不知羞。
“無恥。”兩個字脫口而出,因為無意識,所以聲音軟軟的,倒像是女子在心愛男子麵前慣常出現的嬌嗔,元朗笑了笑,沒有好心的提醒她,她正被無恥的人抱在懷裏。
無恥就無恥吧!總不能時常衣冠楚楚的活在神壇上,他隻是這世間私欲極重的人,貪戀一個人並不是大錯。
他吻她的唇,她避開,他就極有耐心的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眉眼,很癢,但當他的唇落在她的右耳上時,她忽然僵住了。
“別碰我耳朵。”她說,聲音很輕,但很冷。
元朗微微蹙眉,卻毫無遲疑的舔吻著她的耳垂:“你的耳朵很美。”
她忽然笑了,喉嚨中卻有些酸辣,“即使它是殘缺的,你也覺得它很美?”
“很美。”他溫柔的吻著她的耳廓,她眼中險些嗆出熱淚來……
是放縱,是酒後亂性,還是刹那間因為他一句話心生鬆動?她已經分不清楚了,他也不會給她時間讓她想的太清楚。
他吻她的脖子,慢慢向下,當唇再次堅定的落在她的胸前,白墨身體感官開始變得異常敏感,雙腳發軟的她,竟被他攔腰抱起。
“環著我的腰。”
她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白墨覺得她在做壞事,而且這樣的壞事是很羞人的,這種地方似乎很不合時宜。
她好像清醒,又好像很糊塗,兩人貼的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頻率。
朦朧中,她感受到腹部的異常,那是他……
“不要在這裏。”她呼吸急促。
“這裏很好。”雖然委屈了她,但離開之後,難保她醒酒後悔,斬斷她後路,給他尋一條情感出路,未嚐不好。
他的吻流連在她的唇上,那麼溫柔,吞噬著她的意識,但當他就那麼進入她的身體時,白墨痛的叫出聲。
好巧不巧,就在她叫出聲的瞬間,有人結伴走進了洗手間。
白墨忽然緊張起來,一扇門之隔,萬一有人發現……
元朗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是不可能退出來的,吻她的唇,潮潤的舌探進去,不讓她一味咬著牙關。
溫熱的吻麻痹著那股突如其來的疼痛,她忍耐體內的異常,睜開眸子看他,燈光灑落在他的臉龐上,帶著柔潤的光,但這張臉很快又被恍惚和迷離快速取代消散。
外麵傳來女人交談的聲音,白墨聽不真切,但她們的談話主題好像是圍繞著元朗,因為她多次聽到元朗的名字。
她們又怎知,她們談論的男主角此刻就跟她們一門之隔,跟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親密交纏在一起……
她看向他,他也在看她,眸光如水安寧,尤其見她眸色氤氳瀲灩,再也顧不得其他,輕輕的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