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確實心懷小心思,原本隻是想誘她跟他一起回去,如今見她笑意融融,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對太多人微笑,唯獨對他冷麵相待,這幾日私下相處,漸漸打破僵局,她倒也不吝嗇微笑。就像如今,她笑的溫暖,他看了眉眼間竟也融進了溫情。
他想誘惑她,不曾想卻被她誘惑了。這樣的誘惑,對他來說無疑是多多益善。
元朗身體大好那日,白墨打開窗,有風,但沒想象中那麼冷。
他站在她身後,按著她雙肩,在她回頭看他時,把一張紙遞到她麵前,上麵寫著:“陪我出去走走。”
她應了,陽光很暖,她不知道是被陽光蠱惑,還是被他臉上笑容熏染……分不清,因為早已亂了。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習慣握著她的手,十指交握,哪怕手心裏貼合出了濕濕的汗意,也舍不得分開彼此。
小區裏有人看到,均是會心一笑,有人甚至還親切的打招呼,“小兩口出來散步啊!”
他泰然回應,她看著鄰裏眼神,似乎意識到他們都在講些什麼,頗為尷尬,想要抽出手,卻被他握的更緊了。
自從那一日他在雪地裏久站多時,隻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此追女手段,一時引發小區熱議。況且又是如此登對的璧人,難免會引起住戶關注了。
別人看元朗內外兼修,氣質出眾,內斂從容;她看元朗,活脫脫一個無賴,但即便是無賴,偶爾笑起來,倒像個孩子一般,和她在一起,他的快樂似乎都可以變得異常簡單。
聽不到,也是一件好事,心思不至於百轉千回,隻看到他們的笑容,然後回以微笑,如此皆大歡喜,愉悅了別人,也愉悅了自己。
他們走的很慢,無聲的世界裏,陽光催使人昏昏欲睡,好像一段路程,早已被他們提前走到了陽春三月。
中午在外麵吃飯,離小區不遠,是間規模不大的咖啡廳,但布置的卻很溫馨。
坐在靠窗位置,陽光剛好還能曬在身上。
於是,陽光,午餐,甜品;午後一壺薰衣草,幾本雜誌,心思安寧。
白墨貪戀這樣的午後時光,元朗看著她無聲微笑,若是她喜歡,以後家裏可以備下這麼一間茶點室,甚至可以遵循她的喜好,布置的更加溫馨一些。
兩人旁邊有一麵牆壁,上麵懸掛著很多透明小瓶子,裏麵放著紙卷。元朗見白墨目光望過去,想來是好奇了,招呼服務員過來,詢問一番才得知,很多情侶過來吃飯,離開前都會把想對愛人說的心裏話寫出來,放在瓶子裏留做紀念。
服務員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熱情的拿來了紙筆,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白墨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看了看桌上的紙筆,問元朗:“這是什麼?”
女孩以為白墨沒聽清她剛才的話,正欲解釋,卻見對麵麵容英俊的男人站起身,坐到白墨身邊,把她剛才說的話寫在上麵解釋給白墨聽。
白墨笑了笑,喝茶不語,擺明了沒有參與的意思。但元朗又豈肯放過她,直接在紙上寫道:“元朗愛白墨。”
饒是知道他的心思,她看了也難免愣了愣,這人……
再見他笑容殷殷的望著她,白墨便在紙上寫道:“不知羞。”
“男人臉皮厚,羞不羞無所謂。”
“無賴。”眉梢眼角的風情慢慢滋生而出,即便當事人的她懵懂不知,但心事紛擾,悉數在眼角中展露而出。
元朗輕輕的笑,在“無賴”下麵寫了一句話:“似不似打情罵俏?”
白墨眼波一閃,再去看他們的對話,還真是……伸手欲搶,打算撕碎作廢,誰料想不及他動作快,把紙條遞給服務員的同時,已經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的,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你快放開我。”她有些氣惱。
“不放。”思及她聽不到,略顯冰涼的唇尋到她的唇,輕輕吻上她,而手臂更是扣著她的腰,提前製止了她的不配合。
女孩轉身就看到這一幕,臉當時就紅了,快步走到吧台,半是豔羨,半是同情道:“可惜了,這麼好看一對戀人,女人竟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