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叔公他一直以來就都覺得梁家一把手這個位置未來肯定是要留給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這個姑娘我見過,給人的印象倒是不錯。隻不過說起來這個,我前兩天從父親那兒也聽說了有關這姑娘的另一則有趣消息。”
臉上忍不住泛出揶揄的神色,要不是這家夥提醒,我這兩天忙得險些都差點兒給忘了找他算賬。
“我聽說,人家姑娘可是一開始就廣而告之的說將來一定要嫁給你的,請問歐先生,我身為你的正牌妻子,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兒?”
孩子現在都還躺在育嬰室裏,歐珈睿卻又給我招了一個頭一次聽說的桃花回來,當初無意間在從父親和二叔公交談中聽到這件事兒時,我簡直是哭笑不得。
現在醫院病房簡直就算是我倆的半個家一樣,就算是曾經對這裏在這樣的抵觸,但現在不管是孩子還是歐珈睿,都需要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悉心休養才行。
隻不過這中間當然有一些不尋常的小插曲,梁二叔留學在外的女兒歸國,二叔公之後也常幾次三番的過來找父親說些意有所指的話,都讓我逐漸明白我未來將堅守的位置究竟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怎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兒?瑤瑤,我敢和你打包票,我對這件事絕對你是頭一次聽說。”
臉上浮現的表情和我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反應一模一樣,歐珈睿好看的眉頭稍稍挑起,有些吃驚地坐起身來。
“不過我猜你這麼聰明,應該也不能猜到你二叔公他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要是這樣還要找我興師問罪的話,那一定是在因為我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徹底痊愈而公報私仇了。”
四兩撥千斤地將那有些尷尬的話題給推開,歐珈睿表情輕鬆而又隨意,像是完全不擔心我會真的為此而生氣。
“哼,就知道油嘴滑舌!行了,爸爸他今天上午還有事情要回去,我先過去拜托一下安姨今天下午來醫院幫忙照顧一下孩子。至於你……知道自己這麼長時間還沒好就老老實實地給我繼續休息吧,一會我回來的時候要是沒看見你躺在床上養神,看我不讓安姨做你最不喜歡吃的豬腦湯!”
歐珈睿除了不喜歡吃辣的東西之外,這些葷腥也生來不喜,伸手替她調整了一下後背的靠枕,我最近總喜歡用安姨的病號飯來威脅這家夥好好配合治療。
畢竟他患的不是什麼感冒發燒的小病說好就好,骨髓配型的手術雖然已經成功,但我總還是下意識地想要他多休息休息。
“知道了……瑤瑤,你最近還真的是越來越囉嗦了。”
這句話直接換來了我的一記爆栗,朝拋了個冷眼,我轉身走出了門外,臉上卻不自覺帶了些笑意。
隻不過事情總是好巧不巧,我這邊才剛抬腳邁出房門,那頭歐珈睿放在床頭上的手機便恰好響了起來。
“喂——”
嘴上剛占了便宜,歐珈睿雖然被打了但心裏也是一陣輕鬆,所以看也沒看便就那麼順勢接起了電話。
隻不過剛剛接起電話之後他人便狠狠皺起了眉頭,聽到電話那頭響起的女聲,歐珈睿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
“珈睿,難道就真的絕情到如此地步,連最後一麵都不願意見我嗎?”
電話裏傳來的嗓音萬分淒切,隻不過這聲音在歐珈睿耳中聽來,卻引不起半分同情。
下意識便以為孟書娉應該是又在故伎重施,對這個女人,他現在除了漠然之外更多的還有被她觸及底線,但卻過於她是女人不好下手的煩躁。
“你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歐珈睿,姓梁的那些簡直都不是人,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又怎麼會願意來繼續煩你?”
聲音就像是浸滿了苦水的枯藤,像是已經料到了歐珈睿這邊打算直接掛電話,孟書娉語氣比方才更加急切。
“這是我最後一個要求,隻要你答應這次見麵,我保證,從今往後絕對會徹底消失在你和周芯瑤的生活之中,絕不打擾!”
掛電話的動作戛然而止,歐珈睿眼神冷淡無波。
其實就算是他不動手懲罰這個導致我早產的罪魁禍首,孟書娉也的確是已經得到了她該有的懲罰。
和二叔公那樣的老男人勾搭在一起,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已過不惑之年卻還要堅持在外沾花惹草的老男人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怪癖,而在性方麵的各種行徑,孟書娉也是就近才慢慢領略到的。
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如今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樣稀鬆平常,恐怕真像她所說的這般,見歐珈睿最後一麵,應該是她唯一的心願也是最後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