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瞪著他那張雖好看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扭曲的五官,隻是這種對峙,注定要是她敗下陣來。麵對這樣一個無賴的讓人絕倒的男人,她毫無辦法,隻好一咬牙,說:“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條件,讓琳藍做我的助理,外麵那個菲菲,你把她調走,我可不想在你的監視下工作。”

柯逸凡笑了,笑得很愉快,回複也爽快了許多:“我同意了,至於菲菲,你不說我也會調她回總公司,不過你也不要想多了,我和菲菲早已經和平分手了,回總公司恰恰也是她提給我的條件。”

她憎惡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說:“你放心,我對柯總你的私事一點也沒有興趣!”

“那就對了!”柯逸凡利落地接口,唇角浮上了一抹難以琢磨的微笑來。

他或許一直都是難以捉摸的,但對於暖暖來說,眼下最要緊的事,不是弄懂柯逸凡,而是鍾羽的婚禮。

鍾羽前些日子來找她,她不在家,劉遠昭代她收下了鍾羽送來的請帖,她不明白鍾羽究竟要幹什麼,不是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打擾她的生活,連婚禮這樣的事都要請她去參加,是想向她炫耀幸福嗎?還是來證明她是多麼的大度?

她原是不想去的,可是劉遠昭說:“暖暖,這個婚禮我們一定要去,不僅要去,而且要漂漂亮亮的去,你放心,憑我的手藝,一定會把我們暖暖打造成那天最耀眼的星星,我們把那個新娘子給比下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比下去又怎樣,不管她再怎麼的青絲如絹,霧鬢風鬟,終是比不過新娘子臉上洋溢著的光彩,這種光彩,屬於幸福,而她沒有。僅憑這一點,她就輸了。

可是想不到的是,柯逸凡在婚禮的現場,一打聽才知道新娘子原來是柯氏企業的千金,柯逸凡的妹妹,還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裏都能和柯逸凡扯上聯係。

婚禮的現場設在郊區的一棟白色的別墅前,麵積很大,有林子有湖泊,有草坪的。一看就知道,是他們這些工薪階級努力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達到的階層。

“暖暖?小昭?”柯逸凡從玫瑰花和百合裝飾的拱形門前迎過來,很驚奇:“你們怎麼會來?”

劉遠昭在弄清楚了狀況之後,埋怨柯逸凡:“柯逸凡!你是怎麼做哥哥的,怎麼能讓你妹妹嫁給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說什麼呢,你!”柯逸凡打劉遠昭的頭,同時望向暖暖。

說實話,他並不讚同妹妹的這樁婚事,可是鍾羽走的是曲線救國,他把他撇在事外,先去見的母親,母親對鍾羽很滿意,不過也不奇怪,依鍾羽的氣度和談吐,說服母親把逸薇嫁給他並不是一件難事。

既然母親都同意了,他也就沒有了反對的資格,隻有按照母親的意思為妹妹舉辦婚禮,至於父親,他原想去通知的,可是母親放下話來,有父親的地方就沒有她,有她就不能看到父親的存在。

他別無他法,母親於嬋娟和父親離婚之後,成了柯氏企業最大的股東。雖然他現在執掌著柯氏上上下下的生意,但隻要母親一句話,他就有可能從現在的位置上跌下來。因此他也不願意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失去了母親對他的信任,一切都由著母親說了算。

順著暖暖的眼神,柯逸凡一眼就看到了鍾羽,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或者他早就應該知道的,鍾羽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般的熟悉,隻是他從來沒有把眼前的這個鍾羽和暖暖的那個鍾羽做過任何的聯想。

鍾羽今天也算是鶴立雞群,也許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再多的人也無法掩蓋住鍾羽的光彩,饒是他,也無法把他比下去,站在一起,也隻能算是旗鼓相當。

而且鍾羽是一番謙謙君子的做派,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風采斐然的,在一幹親戚長輩中間遊刃自如,哄得他們一個個笑逐顏開的,看起來比他這個真正的柯家子孫還要有禮貌,還要懂得尊老愛幼。還有那幫自視甚高,跟隨了父親多年的柯氏企業的老臣子們,平時對他都多加挑剔,倒是和鍾羽談笑風生的。

“我的客人。”怔訟間,鍾羽已經看見了暖暖,他鬆開逸薇走了過來,和柯逸凡打招呼,很自然的笑容。

可在暖暖看來他那樣的語氣和神情就仿佛是在告訴全世界她就是這千千萬萬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認識而已,別無深交。

她滿腔悲憤,卻說不出話來。柯逸凡本能地想過去站在暖暖的身邊,隻是有幾個重要的客人到了,他被母親叫了過去。

“隨我來吧。”鍾羽帶著暖暖和劉遠昭穿過人群來到賓客席上,在低頭為暖暖拉椅子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看著他禮貌的離開,然後走到新娘子的身邊,含笑為新娘子整理被風吹得微亂的鬢角,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