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的心懸在半空,放不下又上不去,情急之中胡亂地說著:“你……還是帶走吧。我不想你以後有……有借口再……再回來拿。”她想這些話大概並非她真實的意願吧,因此聲音才會越來越小。
他卻聽得分明,像是被激怒了,眼神也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他奪過她手中的袋子快步走到陽台上拉開窗子就拋了出去,無須等待,悶悶地一聲隨之響起在寂靜的深夜裏。她無端地覺得那袋物品不是落在了地上,而是砸進了她的心裏,很悶,很不舒服。
他轉過頭嘲諷地問她:“這下你總該不用擔心了吧!”
她傻愣愣地站著,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出去,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中。
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嗎,為什麼她還會如此難受,就像是鍾羽初離開那段日子的分分秒秒,煎熬地想閉著眼睛從樓頂跳下去,一了百了。
整整二十天,他果然再沒有來過,這樣最好,他們兩個之間始終是沒有結局的,雖然蘭若很不明白地問她:“戀愛不是兩個人的事嗎,和別人有關係嗎?換了是我,喜歡了就去愛,才不會去顧忌那些外人的感受。”
隻是她不是蘭若,還缺乏像蘭若那樣敢愛敢恨的勇氣。
隻是沒想到二十天後,還是在家裏再次見到了他,他還是從前的樣子,沒有瘦幾分,也沒有胖幾分,依然吊爾郎當,風采斐然的,笑的時候唇角泛著那麼一抹壞。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心甘情願地喜歡他吧。
她很無趣地想著。
蘭若“噔噔噔”地隆重地為她介紹,說:“我的客人,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她平靜地說,拿著包回自己房間去了。
蘭若在後麵跟了進來,拉著她的胳膊故作嬌嗔:“他幫我開鎖,我為了答謝他,特意留了他共進晚餐,暖暖,你不要生氣呀!”
美人就是美人,一顰一笑之間都讓人不忍拒絕,她除了點頭,找不出別的語言。
再看柯逸凡,他的視線一直專注在他的遊戲之中,聚精會神的,從她進門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把視線投過來看她一眼的,她也就不能自作多情。
她換了衣服進廚房做飯,蘭若不知道什麼時候偎在了柯逸凡的旁邊,盯著電腦屏幕為他呐喊加油的,不一會兒,就成了柯逸凡手把手地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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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柯逸凡很少這樣對過她,她一回來,就要下廚做飯,等她飯菜都準備好了,柯逸凡差不多已經關了電腦坐在餐桌邊等著了,至於打遊戲,她一向覺得那是屬於他私人範疇的,她從沒想過學,他也從沒想過教。
吃飯的時候,蘭若一個勁地誇柯逸凡,興趣盎然地向他討教關於過關除魔的方法,柯逸凡也教的樂此不疲地,兩個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她則低頭默默吃飯,一是插不上話,二是有柯逸凡在場,她也不方便插話。
吃過飯,依舊是她去洗碗,那兩個人繼續玩遊戲。
其實收拾碗筷的時候,蘭若倒是和她客氣了一句,說:“我去洗碗吧,你都做飯了。”
她說:“不……”
蘭若已飛快地接口:“我就知道暖暖最好了,那我繼續玩遊戲去了,你收拾完了,也來玩,柯逸凡太棒了,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太喜歡他了!”
她仰慕的眼神落在柯逸凡的身上,大有恨不得把他奉為偶像的感覺。
暖暖也就隻能笑笑了,其實天知道她想說的是:不是因為我做飯了才讓你洗碗,我實在是還有工作要做。可惜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蘭若截住了。
她也隻能抱著一摞碗碟往廚房裏進,美女嘛,不會做家務是可以原諒的,隻是柯逸凡……,這樣憤憤不平地想著,沒留神差點就撞上椅子,幸好椅子被柯逸凡及時地抽開了。
他若無其事的,回頭喊蘭若,兩個人談論著往電腦旁去。
還是走了神,洗碗的時候,手一滑,瓷碗就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四裂開來。
她怔了怔,想起了顧城的一句話: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們仍匆匆錯過。因為你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
等到彎腰去撿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蘭若拖著聲音從外麵跑了進來,望了一眼廚房裏默默對視的兩個人,剛想要悄悄地退出去。
柯逸凡已經開口了:“沒事了,蘭若,我們出去接著玩。”
蘭若被柯逸凡推了出去。
她記得有一次她曾經問過柯逸凡:“你覺得蘭若漂亮嗎?”
他在翻看最新一期的汽車雜誌,漫不經心地問她:“蘭若是誰?”
她半信半疑,說:“你裝吧,是男人都會對蘭若過目不忘的,你不是男人嗎?”
他湊過來和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