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的名字,追著汽車跑,可他無動於衷,那扇黑色的鐵閘門在他的車進入柯家之後自動關閉了,她頹然地倒在了雨地裏。

一會,門開了,柯母從院子裏出來了,她塞給了她一把傘,勸她說:“你不了解逸凡的脾氣,他最恨別人背叛他,他爸爸尚且如此,別說是你了,回去吧,他不會再出來見你了!”

她努力地笑,雨水和淚水在她臉上交錯,她說:“媽,我沒有背叛逸凡,你讓我進去見他,我會把一切都解釋清楚的。”

“暖暖,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你和逸凡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應該多少有些了解他,他不想見你,就算我這個當媽的去說也不行,快回去吧!”柯母往裏進,又回身說了一句:“另外別再叫我媽了,你和逸凡已經不可能了。”

她看著那個不久前還屬於她和柯逸凡的愛的小屋裏燈光無聲地熄滅,淚流滿麵地默默轉身往雨霧裏走,大團大團白茫茫的雨霧連成了一片。

☆、第十章 是什麼讓我們最終分離(2)

一個月後,大病初愈的暖暖接到弟弟江澈原從大洋彼岸發來的郵件:姐,我近日回國,隨PL集團到上海參與一個項目的研發,如果可能的話,我將長期留在國內工作,甚為想念姐和媽,盼能來上海團聚。

蘭若也勸她:“去上海看澈原吧,就當是出去散散心,看你現在人比黃花瘦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那時候蘭若已經在一家研究所上班了,她病得最嚴重的那幾天,蘭若請了假日夜地陪著她,陪她舔舐傷口,為她端茶遞藥,後來她身體好了些,能下床走動了,蘭若才恢複了上班。

隻是剛上班蘭若就接到了外派的任務,她很不放心暖暖,同時也不忘罵柯逸凡:“這個柯逸凡,想起來我就有氣,居然電話不接,人也不見,早知道他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當初我就不應該幫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暖暖沒有說話,把臉轉向窗外,一片綠蔭掩蓋下的天空依然明媚如洗,陽光真好,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抬頭望天了。

有多長時間了?她這樣想著,心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她病得最難過的時候,也曾半夜裏給柯逸凡打過電話,他從來沒有接過,偶爾的一次被接起,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又呼吸不穩的,“喂”了一聲就讓人全身酸軟,她再怎麼笨也能想象到電話那頭是怎樣的一種狀況,立刻就掛上了電話。

饒是這樣,她還是不能死心,想知道一個人絕情到底能絕情到什麼地步,在蘭若不在家的時候,她也曾拖著生病的身體去柯氏找過他,接到前台的傳話,柯總忙,不見客!

她執拗地在他的車前等,等了很久,他下來了,對她熟視無睹,開車門上車而後打電話叫來了保安,她聽著他在訓斥保安:“如果再讓我看到這個女人出現在車庫裏,你就可以回家享清福了!”

他真冷血!那個曾經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的大男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

也許這才是真實的柯逸凡,愛一個人可以愛到極致,恨一個人同樣也能恨到極致。

蘭若安慰她說:“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那天,你沒有在婚禮現場出現,也就不知道他當時的狼狽與難看,還有第二天娛樂財經報紙的頭條新聞炒得有多熱鬧,說什麼柯氏企業掌門人的婚禮,新娘沒有出現,各種猜測的都有,有人說你和別人私奔了,還有人炒你和柯逸凡的妹夫有染,總之各種報道,我看了都頭疼。”

“還有那個鍾羽,以前被你誇得人間無,天上有的,怎麼一出事就沒了人影,也不出來替你解釋一下,明哲保身去了吧,這種男人幸好你沒有嫁給他。”蘭若罵著鍾羽,替她心疼和惋惜。

鍾羽有鍾羽的難處,她從來就沒有怪過他,不管他是明哲保身也好,躲起來也好,都再也傷害不了她,現在唯一能傷到她的隻有柯逸凡一人。

明明兩個人當初是那樣的耳鬢廝磨,感情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她想不通。

她決定接受弟弟的邀請,蘭若的建議啟程去上海,臨走之前,她去見了琳藍,把柯逸凡以前送給她的那些貴重一點的禮物托琳藍轉交給柯逸凡,其中包括他們的結婚戒指,四克拉的鑽戒,閃閃發亮的,都說鑽石恒久遠,可最終都沒有為她留住愛情。

當然這其中還有她最喜歡的那對耳線。

很不舍得那對耳線,那是他第一次為她挑選的禮物,她有一次弄丟了,他又費盡心機地買了回來給她,那時候的柯逸凡,真讓人心動。

隻是一切都過去了,她必須丟掉的幹幹淨淨,才能徹底地忘掉這段讓她今生今世都刻骨銘心的感情。

琳藍很是不解,問她:“暖暖姐,你和柯逸凡是怎麼了,明明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婚禮那天暖暖姐你會失蹤呢,你不知道柯逸凡有多著急,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你的。”

暖暖輕輕地笑,說:“如果我說我被綁架了,你會相信嗎?”

琳藍無法置信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