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過剛坐起身,就被許瀟然拉住,“幹嘛去?”
冉瓷回頭,“你沒聽到房間裏還有人嗎?我可沒興趣在別人麵前做一次又一次。”說完,起身在房間裏搜尋。最後,將目光放在正對著床、緊閉著的門後。
那門中間有一道一道細小的縫隙,從裏麵正巧可以看到外麵發生了什麼,然而因為裏麵實在太暗,所以外麵是無法注意到裏麵有些什麼的。
然而,等他一拉開門,卻看見父親難過的別過頭,母親受驚的睜大著雙眼緊盯著他,臉上掛滿淚水。
冉瓷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的父母,此時的他全身赤衤果,身上布滿剛和許瀟然交又欠完的痕跡,就這樣,完完全全的展現在父母眼前。
而他的父母,以一種被反捆住手腳,封住口的狼狽姿態出現在他的麵前,身上甚至還穿著那身病號服,可他拉開門口的第一想法,卻沒放在父母身上。
冉瓷退後幾步,“瀟,瀟然,這,這是怎麼回事……”說完這句話,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樣,立即跑到一旁拿了件浴衣穿上。
許瀟然從容的起身披上衣服,道:“就是你見到的這麼回事。”
說著,走到冉瓷身邊,把他往前帶了幾步,讓他再次站在父母麵前,隨即從壓著他父母的手下手裏接過槍支,隨意的放在冉瓷的手上,在冉瓷耳邊蠱惑道:“瓷,殺了他們。”
冉瓷一愣,轉過身怒道:“許瀟然,你別太過分了!趕快放了我爸媽,他們身體還沒好。”
許瀟然收起那副玩味的微笑,變得嚴肅不容拒絕,“我讓你殺了他們。”
冉瓷徹底怒了,把槍扔到一邊,同時右手握拳直接襲向許瀟然的臉。
許瀟然抬手便握住了向他襲來的拳頭,絲毫不留情麵的提膝抵著冉瓷的腹部就來了幾下,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冉瓷倒地不起,臉色煞白。
許瀟然走到一邊撿回槍,蹲在冉瓷麵前道,“殺了他們,這樣還能給他們一個痛快,不然的話,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一肚子壞水兒,該怎麼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一定了。”
冉瓷抬頭不甘示弱的盯著他,“許瀟然,我們到底哪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對我們。”
許瀟然拿著槍拍了拍冉瓷的臉頰,“誰讓我看上了你,怎麼可能讓別人轉移了你的注意力,連畜生都不行!冉瓷,這輩子,你的眼裏隻能有我的存在,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冉瓷緊盯著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很清楚這時候的許瀟然是真心想殺了他父母的,並不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他實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動手嗎?那我來幫你吧。”
“不……”‘要’字還沒說出口,許瀟然已經開了槍,一槍打在了他父親的膝蓋上。
鮮血頓時四散而出,冉瓷的父親也痛的大叫,卻因為嘴巴被膠布黏住,隻能發出模糊的吼叫。他的目前見到這一幕更慌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發出一些模糊的單音節。
見狀,冉瓷再也忍不下去,猛地起身撲了上去,大喊道:“許瀟然,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許瀟然完全沒反抗,隻是在冉瓷動手的同時緩緩道:“殺我之前,先送他們一程,不然就算我死了,得了我命令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見冉瓷動作停了,許瀟然接著道:“你說我把他們帶到哪個小樹林裏,在他們傷口、眼耳口鼻各處,撒上蜂蜜之類的怎麼樣?這樣就能吸引來無數螻蟻、蛆蟲爭搶他們的身體。或許還能爬進他們的身體裏、血管裏……那種感覺絕對非常美妙。”
冉瓷一聽,看他的眼神都充滿畏懼,顫唞著接過許瀟然遞來的槍,任由許瀟然把他的手臂抬高到一定程度,聽著許瀟然一聲接著一聲的蠱惑,“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沒人再會妨礙我們,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也不知這句話哪裏刺激了冉瓷,隻見他瞳孔一縮,雖顫唞著手但仍朝著養育了自己十數年的親生父母開了槍。
彈入眉心,一槍斃命。
事後等冉瓷反應過來,簡直要被自己的所作所為逼瘋了。甚至直接抬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要不是許瀟然反應快,冉瓷當場就玩完了。
在之後的幾個月中,因為這一次的事,許瀟然清楚這對冉瓷心理上的傷害有多大,所以一直把他囚禁在房間裏未曾放他離開。
那幾個月,冉瓷連房門都踏不出去,房間也沒有窗戶,甚至找不到一丁點會構成威脅的工具。
可就是這個樣子,讓冉瓷更能直接麵對自己的過錯,把他逼得多次想撞牆,甚至幹脆咬舌自盡,可連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挺過來了。那幾個月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