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3)

不染的,我才點頭,說:「還好。」

服務員退下後,我打算去浴室洗澡,看到傅雲歌還在,很是詫異:「你怎麼還在這兒?」

傅雲歌看著我:「你不是要過河拆橋吧?我就定了這一個套房。」

我有的毛病都是從傅雲歌那裡耳濡目染來的,我說:「那怎麼辦?」

傅雲歌試探:「要不我睡地板?」眼神兒卻告訴我,要是我說好他一定會掐死我。我打了個寒噤,說:「還是我睡地板吧?」

傅雲歌的臉很黑:「果然啊,三年不見,你就和我生分了。遙想當年,不知道哪個無賴總是到我房裡蹭我的床。現在倒是撇得乾淨。」

我開始教育傅雲歌:「怎麼說你現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到底該跟異性保持距離。雖然以前我們常常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但是,咱們的關係再好,我也是異性,咱們得保持距離。要是小艾知道咱們住在一個套房,心裡肯定不好受。要是我們再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我們關係清白,但是在國內,不管是誰都會誤會的吧?小艾知道了能不難受麼?即使她可能不知道,秉著對女朋友忠貞的原則你也不該做讓她不高興的事。」

傅雲歌臉色有些怪異地凝視著我:「保持距離?女朋友?忠貞?這竟是你會說出來的話!好歹你也是在資本主義國家被資本主義毒害過幾年的,竟然會說出這麼保守的話!」

我說:「我什麼時候都很保守的好吧?我一直都很傳統的好吧?」

傅雲歌搖頭:「真沒看出來。連小艾為我定機票送我上飛機的時候都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你看上去神色有些恍惚,叫我要好好照顧你。」

傅雲歌說到神色恍惚,我突然愣住了,突然想起,我到這個城市來的原因。我不是來度假的,而是來見一個心理醫生。一個很權威的心理醫生。

在我發愣的空隙,傅雲歌又拍了下我的額頭:「當真變成了阿呆。阿呆,該還魂了!」

我看看傅雲歌,說好。然後自己去浴室洗澡,換上大約也是服務員預先新買的並且洗好晾乾了的睡衣,到鏡子前照了一照,竟然還是最新款的。

傅雲歌正在用酒店裡的筆記本和他公司裡的人遠程會議。我擦乾了頭髮補眠,半夢半醒之際感覺到床的另一邊下陷,帶著濕氣,想來是傅雲歌也洗洗躺下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外一邊兒已經沒有人了,傅雲歌不在。我起床,換好衣服,就往我打算去的地方走了。

我打算去的地方,是一個診所,一個心理醫生的診所。當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有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問我:「請問您有預約麼?」

估計是心理醫生的助理。

我點頭,淡淡道:「是的。三年前我和李醫生約好了今天。」

「您的名字?」

「顧清辭。」

「好的,請稍等。」女助理開始打電話向裡邊兒確認。因為她在電腦上查不到記錄。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約等了幾分鐘後,女助理對我說:「抱歉,勞您久等。請隨我來。」她將我向裡邊兒領到李醫生的辦公室後,自己出去。

李醫生習慣性地要和我握手,我搖頭,行了個拱手禮說:「還是算了吧。握手是傳播細菌的途徑之一,比接吻還厲害。」

李醫生很溫和地笑:「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潔癖,講話也不留情麵。」

我頷首:「何必要留?」

李醫生笑了笑,並未和我計較。他看了看病例,問我:「三年了,事情解決了?」

我點頭:「所以我今天來了。」然後我接受了他的催眠。當我醒來之後,李醫生對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