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憋了半天終於問了一句,“我之前就見過孩子?”
我連連點頭,“你怎麼能連這個都忘記了?”順手摸摸他臉側的疤,他想躲,不知想到什麼,麵部僵硬的又頓住。
我歎氣,“葡萄天天逮著別人喊爹,這下好了,終於可以隻有一個爹了。桂圓兒到現在都不大愛說話,可就是愛撒嬌,我都覺得這倆孩子生反了。”
烏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見我嘮嘮叨叨最後又不說了,夢不吭聲的站了一會兒又出去了。我眯眯眼睛,手在大胡子脖子處比劃了半天。我是考慮著要不要掐死他,他似乎也覺得有點危險,立馬往一側挪了挪。我麵目猙獰的收回手,咬著牙道:“怎麼著?還真忘事兒了啊,還準備左右擁抱是吧?也行,你在這邊兒抱吧,我回去帶著孩子再找個地兒過,隻當沒你這個人。”
腦子裏把目前認識的男人掃羅了一遍,沒找出一個合適做後爸的。這事情有些嚴重了,我身邊怎麼就沒個備胎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歎了口氣起身,擺擺手道:“我走了,這邊男人胡子邋遢的。我帶著孩子去南方,找個白麵書生去。這樣也好,南方出詩人出才子,我覺得桂圓兒就是詩人的長相。”
看看大胡子,沒等來他的回話,隻麵上似乎是很不悅,難不成覺得自己被已婚婦女調♪戲了?撇撇嘴看見他身後牆上掛著的一塊油光發亮的皮子,純黑的,一根雜毛都沒有。走過去取下來,發現是拚湊好的。
“我拿走了,你這麼多年不養孩子,禮物總該送。”這皮子給倆孩子做個小皮毛皮手套加一人一個小背包不錯的很。
44 二佛升天
因為路遠,回了城已經是半下午。將尼娜扔到店裏,我策馬直接回家。
葡萄嘴裏叼著一塊糖餅,手裏舉著細棍子正在敲道邊的冬青,桂圓兒窩在喜樂懷裏靜靜的看著。我伸手將她嘴裏的糖餅奪過來填自己嘴裏,嗚嗚啦啦道:“誰又給她吃的了?以後除了正餐和半下午的加餐,不準吃東西!”
葡萄很不滿的反手給了我一下,打在腿彎上還挺疼。
“打也不給你吃!”我三兩口吃完,躲開她的棍子跑到喜樂身後,氣道:“非得吃成小胖豬不可,還敢打人!”
葡萄扁著嘴瞪我,小眼珠子瞪的溜圓。喜樂訥訥道:“主子,這就是半下午加餐給的,隻一個小餅子,小小姐還不舍得吃,含在嘴裏吮半天了。”
我說怎麼那麼黏呢。
砸吧砸吧嘴,老臉一囧,咳了一聲道:“那什麼,小葡萄想吃什麼,娘給你拿。”
葡萄倒似是不真餓,嘴巴撅了半天竟然沒哭。等我都替她嘴酸的時候她將小棍子往地上一拄,一手叉腰做茶壺狀,嬌聲道:“娘麵壁,揪耳朵,錯了。”
這是我常用的懲罰,大半用在她身上。桂圓兒那軟性子,要想犯錯實在是太難了。葡萄追得母雞下軟蛋,在院子裏刨坑用大葉子蓋著拐了李大娘的腳等等,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被勒令麵壁,兩手揪著耳朵出聲說葡萄錯了。
“娘給你做蛋羹吃?”
葡萄搖搖頭,“耳朵!”
“小蛋糕?”
葡萄眨眨眼,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遲疑,“揪,耳朵。”
“芝麻餅?”
葡萄吸吸口水,不吭聲了。
唉,看來還是經不起誘惑。我不等她答應就麵對柱子,揪著耳朵念叨:“我錯了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