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羅荊荊也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蕭七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著。
外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讓人想起清明午後牧牛的悠閑畫麵。這樣笛聲,不禁讓人心曠神怡,躁動的心也慢慢地沉靜下來。
蕭七又想起了她剛到達神農架的那一夜,她在客棧聽了一夜的簫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現在,又是這樣優美的笛聲。
難道,這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她起身,床上了鞋子,披上了外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個小鎮隻有一家客棧,想來,那個男子也是住在了這間客棧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葉: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謝輕啊謝輕,你的台詞也太老土了……
謝輕:您謬讚了。這其實都是您的功勞……
某葉:……那咱們再來聊一聊您的名字,為什麼是謝輕呢……
謝輕柔聲笑道:這個問題,你確定要我來解釋麼?
某葉:什、什麼意思?
阿蓮:我家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怕他說出來劇透嗎?
某葉淚奔:果然還是阿蓮你最懂你家公子的心思啊!
阿蓮:那是。我和我家公子那是青梅竹馬。他隻要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謝輕:咳咳……
阿蓮擔憂:公子,是舊疾複發了麼?
謝輕搖頭:我是在提醒你,你已經劇透了……
某葉:……
☆、月下笛02
這一日是初五,夜空中隻有小小一彎娥眉月,淡淡的月光灑在那個吹笛的男子身上,如同給他披上了一層輕紗。
蕭七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此時此刻如夢如紗,好似一觸碰便會支離破碎。
一曲終了,人卻未散。
那個青衣男子收起長笛微微一歎:“料今朝別後,他時有夢,應夢今朝。”
蕭七似乎魔怔了一般,跟著他喃喃地念了一句:“料今朝別後,他時有夢,應夢今朝。”
青衣男子低低笑著轉過身來,溫柔地看著蕭七,柔聲道:“長夜漫漫,蕭姑娘竟也睡不著?”
“我聽到有人在吹笛,覺得應該是你。”
“哦?”他笑了,有三分歉意,笑意隨著月光淡淡地暈了開來,“原來是我吵醒了你,倒是謝某的不是了。”
蕭七搖搖頭,走到他身邊,扶著欄杆:“夜涼,你怎麼不多穿件衣裳?就不怕舊病複發?”
謝輕輕輕地笑,有三分打趣:“就算複發了,不是還有姑娘的良藥?”他身上的藥香味淡淡地傳了過來,並不刺鼻,甚至帶著安神香的味道,讓蕭七微微失了神。
她皺眉:“哪有你這樣的?有藥就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病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拖著個殘敗的身軀罷了。”他的話裏竟然有幾分看破紅塵。那的確是藥石無醫的久病之人獨有的境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萬萬不可這麼想。”蕭七搖頭道,“既然還活著,就是還有希望。為何不讓自己開心一些?你這樣,未免太冷清。”
謝輕深深地看了一眼蕭七,感慨道:“你知道麼,我七歲的時候,就有大夫斷言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所以,我也一直不願意成親,怕耽誤別人。可二十四歲那一年,病情越來越惡化,我母親害怕了,就給我尋了一門親事,說是要給我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