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錯了。”視線盯在書卷上,樓起的嘴巴卻沒閑著,“首先,這是一首五言律詩,不是什麼曲子—律詩你明白嗎?以格律取道,最近剛研習出來的。其次,這也不是什麼少婦表情之作,它是借對少婦的描寫來鼓舞士氣。最後,你有兩個音唱錯了,一處是‘黃龍戍’的‘戍’還有一處是……”
“喂!”牡丹火大地站了起來,“姓樓的,你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你怎麼知道這首詩是用來鼓舞士氣的,我偏說它是表情之作,不行嗎?”居然打斷她表白的大好時機,看老娘我怎麼教訓你。
說起學術問題,樓起頓時認真計較起來,“我是實話實說,這首五言律詩是沈期所作,他和宋之問同為前幾年朝廷裏頗為有名望的宮廷詩人,所作多為歌舞升平的應製詩,風格績靡,不脫梁、陳宮體詩風。不過這首還不錯,挺有新意。當時我拿著這首詩跟他討論的時候,是他自己跟我說這是當年他為鼓舞士氣所作。而且從字裏行間也能看出幾分凝重,是你理解錯了,不該把它當成表情的輸出口。”
這個小眯眼居然敢在諸葛少爺的麵前編派起她的不是?牡丹的臉都紫了,探起袖子,她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姓樓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在你撕爛她的嘴之前,請先看看旁邊。牡丹無意中接觸到諸葛少的目光,頃刻間她什麼火都給澆滅了。
和諸葛少爺相處了這麼久,她一直保持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今天被樓起氣得表現出凶狠、粗魯的本性,他看得眼睛都大了。這樣子下去,別說是娶她進門,會不會再跟她在一起都是問題。
為了彌補形象,牡丹趕緊放下袖子,收斂戾氣,擺上滿臉的溫柔表情向樓起微微欠身,“樓姑娘說得有道理,牡丹一定好好改正,將曲子唱得更為婉轉動聽。”
嘴上雖軟下來了,但牡丹心裏到底不服,她在肚腹之中一個勁地罵著:要不是你這個小眯眼,我才不會在諸葛少爺麵前這麼丟臉。以後娶你的那個男人一定長得跟豬一樣,凡是會喜歡那種男人的女子都是母豬,是母豬!
牡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諸葛少在脂粉堆裏混了這麼多年,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看了今天這一幕,他覺得以後牡丹這兒他還是少來為妙。想想看,她的年歲也不小了,是該物色新人準備接掌她的位置成為頭牌。
身邊帶個女夫子還有這等好處,這倒是諸葛少先前沒想到的,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麵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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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錯了!‘斜’在古音中通‘爺’,否則那句就不在韻上了。你記著,凡是律詩—當然也包括律絕一般用平聲韻,不用仄聲韻;古絕可以用仄聲韻,也有用平聲韻的……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不太懂什麼是平聲,什麼是仄聲啊?這個我要跟你好好講一下,像平聲韻……”
原本,諸葛少這邊聽著美曲,看著美人,喝著美酒,吃著美味,可謂美不勝收。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