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被她說了出來。不用說,今天早上整個杭州城都會知道他諸葛少有個長著小眯眼的女夫子。
“你還不是一樣!”胸口急劇起伏著,樓起的眼中泛起了紅絲,“你嫌我長得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沒麵子,你覺得我讓你丟臉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打死我也不承認。
“你昨晚在那個牡丹麵前就表露出這種意思來了,你當我是個書呆子看不出你的內心,是不是?”逮到機會,樓起將壓抑了一整個晚上的怒火悉數發揮,“你覺得她漂亮,你請她給你當夫子啊!這個夫子我不做了!”
你居然……居然在我諸葛少麵前耍派頭?不做就不做,誰怕誰?“你以為我稀罕你當我的夫子啊!要不是定下三個月的協議,我早就把你轟出去了。”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可見她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好,“等三個月的期限一到,不用你轟,我自己會走。現在——”她的手指向門的方向,“你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才不想待在有你的地方呢!”他轉身向外走,猛地覺得不對頭,“這是我家,這是我的書房,你憑什麼讓我出去?”
我就是要你出去,我看你能怎麼樣?拿出家法棒,她不客氣地向他揮了揮,“你出不出去?你出不出去?”
江湖上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諸葛少拂袖一揮,“出去就出去!我最討厭待在放書的地方,最討厭聞到書臭臭的味道,更討厭跟一個書呆子待在一起。我去酒樓喝酒,去紅妝樓聽曲,我才不跟你這種小眯眼生氣呢!哼!”
就在他關門出去的下一刻,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重物擊門的聲音。直覺反應,他把頭藏在了手臂中。她居然把諸葛家世代相傳的家法棒當成打狗棒隨便亂丟,這簡直等於在丟諸葛家的老祖宗啊!她……她也太不把諸葛家當一回事了吧!
氣急的諸葛少想去砸開那扇門,跟她理論一番。他的手尚未沾上門,裏麵已經傳出了朗朗的讀書聲——“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諸葛少的眉頭揪起一個疙瘩,心裏疑惑起來,難道那書呆子也有忘詞的時候,怎麼反反複複就是這句,她背不下去了嗎?
他哪裏知道,此刻的樓起已經是淚眼蠓隴,一向平淡的心在瞬間起了計較。
在心裏她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諸葛少,難道說你是我的迷途?難道說我終究還是要離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昨天一切還是美好的,眨眼間我們已經是“今是而昨非”。那麼,請你告訴我,我的正途在哪裏?難道說隻有遠離諸葛府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正途嗎?或者,世間之大,根本就沒有我的正途?與書為伴,直到終老,這就是我萬般忤逆爭取來的命運?這就是我無法抗拒的命運?
我不要!
“酒!我要酒,再給我一壺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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