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幾淨的辦公室,沒有暖氣,有點冷。陸筠捧著個裝滿熱水的玻璃杯取暖,看著桌上的樹影晃動,心裏七上八下,自言自語般開口:“剛剛不是談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有事情要說?”
“單獨談談也好,在那個位子上,總有一些不能讓我們知道,”錢大華拍拍發福的肚子,笑起來就像彌勒佛。
“噢。”陸筠沒了言語。
錢大華看到陸筠皺著眉頭,悶悶咬著一點下嘴唇,想起自己的女兒別扭起來也是這個樣子;目光瞥到畢希古正在門外和供電站的一個工作人員聊天,隔得有點遠,於是說:“這事也見得多了。隻要對方是女人,吳總出麵,對方總是比較好說話。”
陸筠眨眨眼。她不是呆子,也不遲鈍,道理當然知道。吳維以不管在哪裏都是最引人注意的男人。但是錢大華幹嗎說這個?他笑眯眯的,喜歡玩笑,但為什麼要在她麵前說?
察覺她的疑惑,錢大華抿了喝了口茶,說:“小陸,周旭不是你男朋友吧?”
陸筠傻了眼,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不是,我沒男朋友的,我和周旭是大學同學,是朋友,就這樣。錢總,你今天怎麼問我這個?”
“那你覺得吳總,嗯,吳維以人怎麼樣?你考慮過他沒有?”錢大華慢悠悠開口,“很難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如果剛剛是驚訝,現在已經可以用震驚來形容。震驚到覺得自己幻聽。陸筠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鎮定地簡直不像她:“什麼?考慮什麼?錢總,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話回答得太清楚,不像被戳中心事的小女孩。錢大華看她一眼,慢慢歎口氣:“本來想自作主張做個媒。看來你沒那個意思,小陸,別在意,當我老糊塗了瞎說。”
窗外風吹過,陸筠勉強順著風聲笑了笑:“我很敬佩吳總工程師,沒有別的了。”
錢大華點頭了又搖頭,最後濃縮為一句話:“可惜了。”
因為下午還有些與工程相關的人員需要拜訪,他們預定明天早上回去,晚上就住電站的招待處。這天餘下的時間變得尤其珍貴起來。格拉姆是西北的一個小城市,但也是有著千年曆史的名城,獨具巴基斯坦邊城風情,城市內不少地方都值得遊玩。其他人都來此不少次,非常熟悉,沒有新鮮感;對於陸筠而言,隻是三四個月前去電站報到時從城市邊緣路過一次,沒能一窺全貌,心底隱約覺得遺憾。
越想越動心。在深山中呆了那麼久,外麵的一切事物都使她覺得新鮮和生動。可他們畢竟不是來玩的,一咬牙去掉雜念,專心工作和收集資料。漸漸的,夕陽西下。
結束對水電物資供應的格拉姆分公司的拜訪時,陸筠已經徹底忘記對這個城市的好奇之心,吳維以卻忽然問她:“今天沒事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陸筠雀躍:“可以嗎?”
“晚飯前趕回來就可以,”吳維以說,“畢希古,你能陪她一起去嗎?她不懂烏爾都語。”
窗明幾淨的辦公室,沒有暖氣,有點冷。陸筠捧著個裝滿熱水的玻璃杯取暖,看著桌上的樹影晃動,心裏七上八下,自言自語般開口:“剛剛不是談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有事情要說?”
“單獨談談也好,在那個位子上,總有一些不能讓我們知道,”錢大華拍拍發福的肚子,笑起來就像彌勒佛。
“噢。”陸筠沒了言語。
錢大華看到陸筠皺著眉頭,悶悶咬著一點下嘴唇,想起自己的女兒別扭起來也是這個樣子;目光瞥到畢希古正在門外和供電站的一個工作人員聊天,隔得有點遠,於是說:“這事也見得多了。隻要對方是女人,吳總出麵,對方總是比較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