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有趣地注視著她困惑的模樣,他發現這樣的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聳聳肩,他輕佻地一笑。
「這應該沒有那麼難懂吧?範董事長,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需要動腦筋就可以理解我說的話。」
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察覺到思緒似乎停頓幾秒鍾之後,她終於忍不住提高音量道:「你……開什麼玩笑!」
‖思‖兔‖在‖線‖閱‖讀‖
欣賞她驟然變化的表情,滕冰陽有一種逗弄籠中物的筷感。
「你太瞧得起我了,範董事長,就算再怎麼任性,我也不會拿上百億的資金來開玩笑。」
雖然笑著,但滕冰陽的模樣卻又異常認真,認真到讓範怡薰打從心底感到冷意。
這怎麼可能?他居然……
好不容易才壓抑下來的怒氣瞬間又竄升到最高點,範怡薰發現她不能再待在這兒,她擔心她會一時忍不住衝上前給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一巴掌。
「很抱歉,我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她咬著牙說。
一點兒也不意外地看著她準備起身,滕冰陽眼中的狡詐光芒更深沉了;歎一口氣,他假裝惋惜地說:「唉,枉費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原來對你而言,你外公的重要性也不過如此,還比不過你的自尊呢!」
剛離開沙發的範怡薰整個人頓時僵住,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一下;在震憾與愕然之際,她與她外公相處的點點滴滴瞬間像電影片段一樣閃過她的腦海,幾秒鍾之後,她像是被抽光力氣般頹敗地坐回沙發上。
可惡!
她為什麼會落到任滕冰陽予取予求的地步?
「我等著你的回答,範董事長。」享受地看著她束手無策的模樣所帶來的滿足感,滕冰陽壞心地催促著她。
水眸投射出憤怒的寒光,範怡薰憤恨地抬頭瞪他一眼。
「我有選擇的權利嗎?」她嘲諷地反問。
盡管她毫無退路為他所帶來的樂趣是空前的,但他仍然不滿意她略帶傲氣的回答,滕冰陽認為她的姿態還需要再放低一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耶,範董事長。」
超越自己的性格所能負荷的程度,範怡薰的身體控製不住地輕抖,她真不知道她是憑藉什麼才能忍著不上前賞他兩個耳光;看著滕冰陽裝出困惑的樣子,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能在心中滿是惡毒的詭計同時,又讓臉上堆滿迷人又看似無辜的笑容。
麵對這顛倒眾生的迷人淺笑,範怡薰除了覺得毛骨悚然和刺眼外,再也感受不到別的。
「怎麼樣,範董事長的意思是?」惡意加深,滕冰陽進一步探問。
「我、我答應。」範怡薰勉強逸出口的聲音幾乎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什麼?」眯起眼,滕冰陽裝作聽不清楚她說什麼。「抱歉,我的聽力不太好,沒聽見你說什麼。」
除了任他予取予求之外,範怡薰發現她要忍受的還包括他的刻意刁難。
對目前的處境感到無力,她忍不住痛恨起自己。
迎向他,她努力說服自己即使向他低頭也要低得很有骨氣。「我答應你。」
她不卑不亢的語氣引起滕冰陽側目,盡管對她的語氣仍然不是那麼滿意,但嚐到勝利的果實已經使他忍不住要仰首大笑。
他完全不曉得複仇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