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書房的角落裏。
後來,隱約的,聽說有人在調查雪影的身份。
於是,將計就計,他派人跟著調查的人,黃雀在後。
慢慢的,隨著一點點的線索出現,他聯想到父皇當年對母後的大發雷霆,聯想到那幅畫,一切,都那麼契合。
原來,雪影是那畫中人與父皇的女兒!
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也就是說,他永遠不可能得到她!
他知道母後也查出了這些。
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生氣,甚至是憤怒!
若不是因為母後,他與雪影就不會這樣的相遇!
更不會相遇而不能相愛!
也不會讓他永遠隻能看著她而得不到!
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才會命人照著畫中人的衣飾重新做了一套,並在上元節前一天送去洛宅。
然後,意料之中的,他看到母後在元宵家宴上大驚失色的模樣。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開心!
可是,如果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加快了雪影的死亡,他是萬萬不會做的。
他沒想到母後會自此開始動了殺機,甚至是瞄準了他去祈福的時候下了手。
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幕後竟然會為此而犧牲了他第一個孩子!
總是他再不愛梅妃,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那個他稱之為母後的人,讓他失了自己愛的女子,還有自己第一個孩子。
這樣,他如何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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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蟲鳴,越發顯出這夜的寂靜。
塌上傳來軟糯而低低的聲音:“皇上,您不早些歇息麼?明日還要上朝呢。”
父子愛上母子倆
循聲望去,他看到那溫柔似水的女子有些膽怯地看著他,眼中卻是熱情。
縱使聲音相似,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他起身,回到榻上。
卻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父皇那句話:有些人,你遇到了,便隻記得她了。
如果你還會出現在夢裏,那就來吧!
臨睡前,他忽然又期待起來。
夢裏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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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宮。
神色蒼老的婦人正斜斜靠在臥榻上,有氣無力地對著立在一旁的黑衣人道:“白夜,我這是不是報應啊?”
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說道:“太後鳳體為重,多歇息才是。”
搖搖頭,那婦人道:“當年,是我要趕盡殺絕的,容不得她們母女二人。不惜惹先皇發怒,派人追殺了雪妃。哪怕後來先皇礙於我家勢力沒有廢後,可再也沒來過我福壽宮。那個時候我不怕啊,我有皇兒,可以做太後。”
深深喘一口氣,她繼續道:“如今,她的女兒來了,那麼可愛的丫頭,毀在我的手上了。卻惹得皇帝大怒,再也不不認我這個母後。他說他再也不願意見到我了。”
“白夜,他說再也不願意見到我了……”
“太後,您別多想了。皇上也不過是氣話。”黑衣人倒了碗茶遞給那婦人道。
搖搖頭,那婦人道:“我了解他的脾性,他是真的恨我了。”
抬眼,看著那黑衣人道:“白夜,你說,他們父子二人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喜歡上同樣的母子二人!這真是冤孽啊!”
忽然想起什麼,她又說道:“白夜,你再去查查,到底是誰動的手?”
毫無光彩的眸子悠悠看著窗外,她喃喃說道:“芝玉說她的烏雞湯根本還沒送到,梅妃就小產了。有人在我們之前動手了……難道,真的是夜妃?”
皇宮處處是臥底(一)
看著神情恍惚又喃喃自語不斷的婦人,黑衣男子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丸藥,送至她的嘴邊:“太後,吃藥了。吃完藥,您好好歇息。”
吃過藥,太後漸漸睡去。
黑衣人又隱在了那厚重的帷帳後麵。
他的主子,是太後。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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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宮。
婉約大氣的皇後娘娘在花房侍弄著那些花兒,對著一株紫藤般的花兒注目良久。
她依然記得,曾經折了一枝給那個冰雪精靈的娃兒。
可惜啊……
“回皇後娘娘,暗香已經候著了。”身畔的侍婢上前報道。
繼續修剪著稍顯雜亂的部分,鳳來儀道:“讓她進來說話。”
“是。”侍婢退出。
不一會兒,帶著一抹橘紅色衣裳的侍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