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3)

在人海”的懊悔與遺憾,心下悵然。他知道,江顧這一轉身,也許就真的是一輩子。

離開時才注意到江顧剛才一直笑著在與他說話,而他最愛的咖啡卻一口也沒喝。

第 39 章

江顧準備出門,在樓下竟看到了遠在上海的南皓。

給南皓倒了白水:“你倒是準時啊。”

南皓推開杯子,沉怒地問:“如果不是曲遙峰打電話邀我參加他的婚禮,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接到曲遙峰的電話後他立刻便訂了機票飛回北京。江顧和曲遙峰早已經分了手,而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江顧知道南皓所指為何:“你沒問過我啊?”

南皓憤然:“小江!”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江顧沉吟後才輕淡反問:“他離開了是事實。我還能說什麼?”不是女子所以不能理所當然地哭鬧,更不會糾纏。在點頭答應分手前他盡力挽救,一旦點頭允了分手,他就隻能等候對方回頭。他的情殤起於那個人也止於那個人。都說在愛情的世界裏,誰先動心誰就認輸,所以他是沒有資格在曲遙峰的人生裏去要求什麼的。

南皓不去追問分手的原因,那是傷疤才結痂,硬撕開會痛。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也許過一陣子就好了。冷靜下來他沒好氣地問:“你這樣子是準備去參加他的婚禮?”

“嗯。”江顧看了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你不要去。”南皓拉住江顧,江顧試圖再跟他說點什麼,南皓武斷地阻止:“別說了,反正你不要去。而且我今天來也不是去參加他婚禮的。”江顧看時間還有點充裕也就不急著催促他了。

“他拋下你自個兒跑去結婚,現在還要你出席他的婚禮,這要求太過分。”

“是有點殘忍,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拒絕。你放心,那點氣度我還是有的。”

“他結婚了,你呢?”

“我?總不可能隨便找個人也馬上結婚吧。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可不想害了人家。”

“別人都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是馬上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他從旁給予建議。

江顧反問:“你信?隻有不曾用心愛過的人才會那樣說。”他點燃煙:“感情這東西就像畫布,無論以後會在那上麵畫出多美麗的風景,底色是永遠褪不掉的。除非毀了它。”

“什麼時候開始的?”南皓指著他手裏的煙問。

“他走後。”江顧微微嗆咳了一下“隻是現在還有些不習慣。”南皓清楚江顧的性子,他忘不了曲遙峰也固執地不願意忘記他。江顧的性子一向倔強,他也不再勸說,隻是……

“這裏”南皓用手比比房間“你不準備離開?”

“讓人傷心的是回憶,回憶裝在腦子裏。離不離開這裏其實沒分別。”江顧看客廳中陽光充足,若有所指地歎息:“今天天氣很好啊。”

看江顧把一旁的熊抱在懷裏,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當年他說有一個名字,叫什麼?”南皓隨意找些話題陪他聊天,反正今天他是不會去參加什麼婚禮的。當然也不能讓小江去,雖然是男人不會在那兒做出失禮的事,但血肉之軀麵對這種無形的傷也是會痛的。去了隻是徒惹傷痛。

江顧抱著熊,記憶瞬間將他拉回到那個黑暗的樓梯。曲遙峰說它有一個幸福的名字。

“小江?”南皓注意到江顧的異樣。

有什麼東西裂了,他掩好的傷全化成淚水流了出來。他將臉埋在軟絨絨的熊裏。

“小江?”南皓擔憂急喚。

“他說它叫李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