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做了米飯,還做了一點糯米稀飯,隻希望有一樣合他的胃口就好。
“這麼豐盛的菜,怎麼能沒有酒?”大概是廚房裏抽油煙機太吵,安雪完全沒有聽到雷從光進門的聲音。
回過頭來,雷從光已放下公文包,在餐廳的吧台間取酒。
他取了一瓶紅酒,微笑著走了過來。
取了兩隻水晶高腳杯,滿上了酒。然後,在安雪的對麵坐了下來。
“我不能喝的。”安雪連忙搖手。
“就喝一杯,保證不加。喝點紅酒沒問題,還可以美容呢!”還是笑笑,打了一個手勢讓安雪坐下。
原來雷從光也是會笑的。安雪今天算是開眼了。別說,他笑起來也是很親切、很好看的呢!
雖然忙了好一陣子,但此刻的心情終於有了釋放的感覺。
“你的臉上是什麼?”雷從光挑了挑眉頭,然後,伸手在她的側臉處取下了一粒小小的辣椒籽。
“哦!切辣椒時迸上去的。我去洗個臉。”起身,安雪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地一紅。
“不用洗,現在幹淨了。”雷從光笑盈盈地看著安雪。他的心情似乎大好。
她是準備做好了飯菜讓雷從光一個人吃,自己離開的。見雷從光取酒、拿了兩隻酒杯,就知道自己是走不脫了。
“來,我敬你……”
她並非是完全不懂世事……
“好哇,你抿一口就成,我喝完。”雷從光今天沒有半點官架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雪隻好抿了一小口,但立即皺起了眉頭、捂了嘴:“怎麼這麼酸,跟上次喝的不一樣。”
“這是野葡萄酒。不是你上次喝的幹紅。這種酒沒有幹紅的酒精含量高。但……”停頓了一下,雷從光神秘地一笑,“肯定不是酸梅湯。”
“啊,你、你知道啊!”沒想到他知道她上次用酸梅湯代酒的事。可是,他怎麼當時就沒有說“穿”呢?
“你能瞞得過我嗎?如果不準你用酸梅湯代,喝真的,你能受得了嗎?”又是笑了笑。然後,取了筷子去嚐安雪做的菜。
安雪又盛來她做的雞湯:“這湯燉了快兩小時,是我最拿手的,你嚐嚐。”
雷從光喝著雞湯,心情可以說是好上加好。
“送個東西給你吧。”雷從光起身,在客廳的公事包裏摸了摸,然後,展開大手掌伸到安雪的麵前。
是一塊溫潤的海豚形黃玉,還有些許各色的彩色絲線……
“你去玉器廠了?”接過黃玉,安雪悄然地一笑,感到非常的高興。
“嗯,下午在那裏搞檢查,人家送的小紀念品。”雷從光坐下,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的幸運石是黃玉,以前想買這種玉,總是舍不得買,要一兩百元呢!”
停了一下,“你知道這些彩絲線是做什麼用的嗎?”安雪神秘地問。
“不知道。”下午是在談從怡景引進大公司準備投資玉器廠的事情,倒沒有聽取有關這些小玩意兒的作用。
“告訴你,這種彩色絲線是女人和男人分別用一種自己喜歡的絲線共同一起編織的,是用來串上幸運玉石掛在脖子上的。這樣,這兩個人就不會吵架啦!”安雪悄然一笑。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絲線?”手裏拿著五顏六色的絲線,安雪輕聲地問。
“紫色。”雷從光端起了紅酒杯抿了一小口,微微地一笑。
“我……喜歡白色,跟雪一樣的顏色。”安雪動作極靈巧地抽出紫色跟白色,然後,把線頭綁到坐椅的椅背上。
“嗯!紫色跟白色配在一起很漂亮呢!”把兩股顏色理了理,安雪點了點頭,肯定地說。
“來,跟我一起編吧?”回頭,安雪看向對麵正抿著紅酒的雷從光,目光裏有些調皮的挑釁。
“別鬧了,像個小孩子。”雷從光有些反應不過來,搖了搖頭。
她才喝了一口酒,醉了?
肯定不是,她很清醒。可是,怎麼要自己做那麼幼稚的事情呢?
“別喝酒了,一起編吧!”起身奪過雷從光手裏的酒杯,拖著他的胳膊走到她的椅子邊,與他一起蹲了下來。
安雪蹲下來更顯得個子小小的,就像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雷從光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了一些童心,竟然這樣溫順地跟她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來,你握住紫色的,我握住白色的。再,就這麼繞……”說話間,安雪已將紫色的絲線放到雷從光的手裏。然後,用白色絲線與他的紫色絲線繞到一起。
雷從光的手很笨,握著絲線不會繞。安雪隻好用自己手裏的白色絲線在他握著的絲線上繞來繞去。
無意間,她柔軟的手指碰到了他堅實的大手,讓雷從光不僅僅是手指上癢癢的,而且心頭更有一種東西在湧動……
她的發絲很香,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叫“溫柔”的味道,她的心依然是純純的,不帶半點雜質。蹲下來高出安雪半個頭的雷從光忍不住往她的位置靠了靠。
“你把線頭穿到我的這個扣子裏,打個結就行了。”雖然房子裏有空調,但過分的認真還是讓安雪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好啦。”安雪說。好一會兒了,他的手動也未動一下。
“呃!”雷從光及時地將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不然,再多一秒就會被她看“破”。看“破”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的胸口如毛頭小子一般地狂跳不止……
安雪把黃玉穿上絲線。然後,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去。
“幫個忙,幫我在後麵打個結。”安雪轉過身去,把握著的兩個線頭給他。
雷從光趕快擦了擦自己的滿頭大汗,接過兩股線頭……
他用粗粗的手指將兩股絲線擰到一起,打了好幾個結。然後,戴到了安雪的脖子上。
安雪如雪般的肌膚在黃玉的映襯下,更顯得溫潤如玉般地動人。
“漂亮嗎?”她知道,自己並不屬於美女的行列。但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想聽到別人嘴裏的“假話”。
“還行。”雷從光幹咳一下。要從他的嘴裏聽到對她的讚美之詞似乎比殺了他都難。更何況他覺得她脖子上那條彩繩更像是條狗鏈,正是拴她這隻“巴巴狗”用的。
“那說好了,我戴了黃玉,以後就不準發我脾氣啊!”安雪吐了吐舌頭、笑了。
“把這酒喝了,我就保證以後不發你脾氣了。”雷從光端起她的酒杯,放到她的手裏後說。
“啊!”緩緩地端起酒杯,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強勢的雷從光。安雪有些懷疑這個編繩傳說的可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