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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時間仿佛停止,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安雪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目光緊緊地盯著雷從光,不知道他接下來到底會怎麼樣!

一個被男人拋棄了的女人,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女人!

自己竟然對這樣的女人也會著迷!

可是,剛才那種感覺真的是很、很、很讓人迷戀的啊!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是要迷死他才罷休!

她那雙眸子似乎對自己有所期盼,她那無辜的樣子似乎欲蓋彌彰……

是的。是她在勾引他,不是他的錯!

俯下身子,再一次去碰她的唇。不僅僅是碰,而是吸吮,想將她的氣息吸個幹淨……

安雪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如果說剛才是錯覺,那麼此刻呢?既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而是他真實的所為。難道他……

“唔……”想推開他,但哪裏推得開?

鬆開她的唇,將她橫抱起來,幾步來到臥室,將她放到床上,壓了上去。

“你放開我!”巨大的恥辱感立即在心裏升起。他這是在做交換!他覺得幫了她弟弟的忙,所以得用她的身體做交換!

他封住了她亂叫著的嘴,將她的衣衫迅速地扯開,把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動起來。

“嗚,嗚……放開我!”已經沒辦法叫出聲來。於是,她一口咬了下去……

“呃……”雷從光這才鬆了手。頓時,覺得顏麵失盡!

這個女人,不、不願意?

自己是堂堂的南湖縣委書記,而她就一被人拋棄的下堂妻,還不願意!

那麼,她此次來南湖是想幹什麼?僅僅是要幫助解決她弟弟的問題?難道未帶對自己的一絲的感情?而自己僅僅就是她達到目的的工具?

雷從光變得異常地憤怒起來。似乎有一簇簇的火苗在燃燒。不過,他還是想忍忍,把這火苗熄滅。

“我走了。”心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兩種力量在較勁,但具體是什麼,安雪也不清楚。

她不想惹雷從光不高興。其實,雷從光除了愛發脾氣,也沒有什麼。但又不想他用幫弟弟的忙來做交換

安雪把衣衫穿了,來不及整理、扣扣子,就往大門跑去。

但她跑到門口,卻忍不住停下腳步。

她回過頭來:“你喜歡我嗎?”她心裏的一種力量終於較量勝了。

“你,你說什麼?”停頓了片刻,雷從光依然掩飾不住慌亂,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我問你喜不喜歡我!”

“呃……”她看起來文弱、斯文,也有點太膽大、直白了吧!

沒等雷從光說完話,安雪已走近,踮起腳尖飛快地吻了他一下。可是因為她長得不高,沒吻到他的嘴唇,隻是吻到了滿下巴的硬硬的胡茬。

安雪閃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笑盈盈地看著雷從光。他那別扭、壓抑、矛盾、憤怒,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著實是很有趣呢!

她是在挑釁自己?或者,是在搞“欲擒故縱”?

更怒!

俯下身去,將安雪一把摟入懷裏,幾步就跨入房間,壓於床上。

安雪注視著雷從光那濃墨的眸子,忽然有股很踏實、很心安的感覺。

為什麼要想那麼多的以後呢?為什麼要把自己禁錮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裏呢?為什麼要跟別人一樣把自己當妖怪呢?

再則,她知道,像雷從光這樣的男人,難道對自己僅僅是欲望,就沒有一點感情!

安雪伸手扣住了俯在她身上的雷從光……

似乎得到了某種許可,雷從光三兩下就扯開了安雪胸口的衣服,肆無忌憚地在安雪的身上啃咬起來。

“你喜歡我嗎?”她微微地眯著眼睛,承受著雷從光的暴風雨般的襲擊,柔聲柔氣地再一次問道。

“你說呢?”停下來,雷從光忍著粗重地喘息,也眯著眼睛注視著身下粉嫩嫩的安雪。

“我說……不喜歡。”安雪微微地一笑,調皮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將手遊走到他的後腰箍住了他,在他的頸子處咬了一口。

雷從光上了當。

雖然隻是個小小的玩笑,但足以讓雷從光對安雪刮目相看。

安雪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是安靜的、傻傻的,沒想到,她也有顆七巧玲瓏心。

他真的小看她了。

他對她到底了解多少?他對自己表示懷疑。

他剛想繼續他的動作,不料她如靈巧的小蛇一般扭開到床側,咯咯地看著他笑。

“你……”雷從光被晾在一邊。

還好,她隻是調皮了一小會兒,就又主動地貼近他……

是的,是她的主動……

雷從光滿意地一笑。

她微微地抬起下巴,臉上揚著驕傲,似乎在告訴他,對他是誌在必得的。

男人也會有虛榮心,也希望被美女纏身,雖然安雪算不得有傾國傾城之貌的美女,也希望有被女人主動的感覺。

雖然房間開著空調,但兩人都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淋。

“你聽過黑天鵝蛋糕嗎?”安雪忽然來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

“怡景人都知道,我不知道?”他閉著眼睛,吧嗒了一下嘴唇,帶著慵懶疲憊回答。

“你會買給我嗎?”安雪略帶興奮地側過身去,趴在了雷從光的強健胸口。不知道怎麼的,她沒以前那麼怕雷從光了。

“那東西太貴。你要那幹什麼?”拍了拍安雪的後背,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沒多久,便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

“這個臭男人!”聽他不想給自己買,就想要給他“一下”。但看到他那“天真爛漫”的睡姿,有些不忍心,揮起的小拳頭就沒有落下去。

好多當官的都是長得肥頭大耳,難看極了。可雷從光卻是眉清目秀。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哎!別說男人好色了。其實,女人也是很好色的。

他還從未騙過自己。能做到的,就說能做到。譬如,給她安排工作就是這樣;做不到的,就說做不到。譬如,就沒有向她承諾過娶她。看來,他倒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要那個黑天鵝蛋糕,真的重要嗎?

當童遠向她說明買那蛋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自己不也是說買蛋糕的人是“不可理喻”嗎?難道自己也變成虛榮心強的嬌小姐了?

管他什麼黑天鵝蛋糕,隻要心情好就OK了。

累累的感覺,再加上那麼一點酒的力量,沒多久,安雪也睡著了。

安雪這一覺睡得可真沉,直到雷從光洗漱的時候才驚醒了她。她慌亂地套好衣服,在另一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一想起昨晚就臉紅。

“你又沒事,這麼早起來幹什麼?”雷從光已整理好、準備上班了。看到剛才還躺在床上夢周公的安雪也已收拾停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