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9月中旬,廣東暨南大學新生開始報到,有記者攝取到這樣一些鏡頭。一輛輛豪華轎車開進校門,新生的父母送子女入學;校園裏領取床上用品處,擠作一堆的是家長;大包小包肩扛手提的是家長;糧食戶口辦理處,連填寫表格的也大都是家長代勞。新生宿舍裏,家長們忙著擦洗門窗與桌椅。一位“千金”由幾位家長陪同而來,大家都在忙著為她收拾寢具,她卻安然坐在一邊。一位頭發斑白的老父親彎著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兒子的一份份證件,向辦事人員打聽清楚後,抬手抹抹額頭上的汗水,提起一個大行李箱,在炎炎烈日下走向另一個報名點;兒子拿著一件輕便的小包裹跟在後麵。體檢處,家長們在排隊等候,子女們則坐在一邊乘涼。這種境況絕不僅僅發生在某一年級的某一所學校,而是這些年新生入學時各高校的一大景觀。俗話說:“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這些新生看來正反其道而行之。
[王衛、王靜芳:《誌向的迷失》,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
1975年,鄧小平在《軍隊整頓的任務》的報告中指出:“有些高級幹部革命意誌衰退,追求個人利益,不注意保持革命晚節。有的人小病大養,無病呻吟,官僚主義,工作不努力,不踏實,不深入基層,不親自動手,不動腦筋,靠秘書辦事,講五分鍾話都要人家寫成稿子照著念,有時還念錯了。這是思想懶惰。”
[引文見鄧小平:《軍隊整頓的任務》,見《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3年]
清末,社會風氣日下。武將和士兵也大都缺乏訓練,遊手好閑,以至於與英軍開戰時,清兵都無所適從。曾國藩後來就評論說:“兵伍之情狀,各省不一……大抵無事則遊手恣睢,有事則雇無賴之人代充,見賊則望風奔潰,賊去則殺民以邀功。”
[茅海建:《天朝的崩潰:鴉片戰爭再研究》,三聯書店,1995年]
明武宗朱厚照貪玩,不思朝政,每月上朝次數“不過二度”。一次大太監劉瑾趁明武宗玩得高興的時候,抱來奏章讓明武宗處理,明武宗說:“吾安用爾(劉瑾)為?而一煩朕!”當時在明朝的朝鮮使者樸榮描繪道:“闕外有西湖,皇帝日事遊衍,每車架出,盡閉宮門,或三四日,或五六日,如是者殆無虛月。”
[王大有、許大齡主編:《明朝十六帝》,紫禁城出版社,1991年]
明神宗在位之初,任用張居正等名臣輔政,采用張居正的改革,令經濟有所發展,但是萬曆十年,張居正死後,明神宗竟三十年不上朝,荒廢朝政,被稱為“將近三十年不理朝政”的“怠工皇帝”。萬曆十八年(公元1590年)大理寺評事雒於仁向明神宗上“《酒色財氣四箴》疏”,其中說:“臣備官歲餘,僅朝見陛下者三。此外惟聞聖體違和,一切傳免。郊祀廟享,遣官代行;政事不親,講筵久輟。”明神宗不僅不理朝政,並廣搜民脂民膏,派宦官到處搜索珠寶,以勘礦、開礦為名,廣搜民財,導致民憤紛起,怨聲載道,後來《明史》評論說:“故論者謂明之亡,實亡於神宗。”
[石天河:《甲申三百六十年》,載《書屋》2004年第4期]
明熹宗即位前沒有讀過書,即位後更不喜歡讀書。他喜歡機巧水戲,即用大銅缸盛水放於高處,鑽空設機於下,利用水的壓力,形成各種形態的水噴。《天啟宮詞》記雲:“禦前呼笑不勝喧,為看君王弄水盤。瀑布噴濺飛雪霽,玉竽高處湧金丸。”他還喜歡幹油漆木工的活:“自操斧鋸鑿削,即巧工不能及也。”有時候終日蓋房營造,“成而喜,喜不久而棄,棄而又成,不厭也。”把政事丟之腦後。
[王大有、許大齡主編:《明朝十六帝》,紫禁城出版社,1991年]
唐朝韓愈說:“怠惰因循,不能自疆(強)。”
[引文見韓愈:《韓昌黎集》,商務印書館,1958年]
陳朝皇帝陳叔寶貪於酒色,常不視朝,所有百官奏折,統統由宦官蔡脫兒、李喜度傳遞,陳叔寶則將張貴妃(張麗華)抱置膝上,“與她共決否”。王公大臣如有不從內旨者,也隻由張麗華一言,便被陳叔寶疏遠甚至貶斥。後來,陳叔寶幹脆就讓張麗華代為批閱奏章。因此,江東小朝廷,“不知有陳叔寶,隻知有張貴妃”。
[梅桑榆編:《四千年帝王淫奢錄》,團結出版社,2004年]
孟子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引文見《孟子·告子下》]
孔子說:“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
[引文見《論語·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