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告訴你們一件事:對方越是故作神秘就意味著他越愛顯擺,你們遲早都能知道全部真相。這位G.G可不是個低調的人——我想,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很難再遇見第二個比他更愛現的人。”
“我也很難再遇見第二個比你更愛跟風造勢的人,瓦拉·安提亞斯——看看你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我大笑起來,對西弗勒斯的嫌惡皺眉和盧修斯的無奈歎氣通通不予置評。
我不否認自己每每聽到人們談論G.G時的興奮與得意。我的朋友天縱奇才、熠熠生輝,僅憑一支筆便掀起了許久以來靜如死水的古老魔法界的新風浪;他的存在借由人們的言談而變得舉足輕重,他的價值亦因公眾的關注而開始倍顯珍貴。他跨出了長久以來都在渴盼的第一步,並將再次前行於征途之上,這一次伴隨他的是潰敗與痛省之後的全新☉
“哎呀,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氣了?”我模仿布雷斯哄勸女孩子時常用的口氣,甜甜地說,“我隻是很驚訝你們兩個——你和阿不思——居然不聲不響就見麵和好了,然後忽然成雙成對出現在我麵前,並且告訴我你們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重新聯係了……枉費我擔心了大半年之久!”
“啊,我們還沒有完全和好——沒有和好到我期望的程度。”蓋勒特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十萬火急地要你在放假第一天就趕過來,你必須知道——”
“你必須知道,蓋勒特一直期盼和你真正的見麵。”阿不思忽然微笑著開口道,“自從我們第一次談到你以來,他總是在猜測你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什麼?”我懷疑地看著阿不思,“這不需要猜測,不是嗎?我和蓋勒特十年前就開始經常見麵了。”
“阿不思——”
蓋勒特低聲輕喚,阿不思依然笑眯眯地看著我:“不,安提亞斯,準確地說,是你從十年前開始經常見到他,但他從來沒見過你。紐蒙迦德那間地下室裏的透明屏障是單向可視的,蓋勒特一直隻能聽到你的聲音。”
片刻沉默。
蓋勒特站起身來,拍了拍粘在長袍上的草屑:“阿不思,你總在不恰當的時候多嘴,這個毛病再過多少年也改不掉。”
阿不思搖了搖頭:“我不讚同你的意見。安提亞斯,你認為呢?難道我不是說出了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嗎?”
“不……我從來不知道你看不見我,我不知道那道魔法屏障是單向可視的!”我看著蓋勒特,心中混雜著強烈的震驚和內疚,半晌才找回了聲音,“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
“好了,好了,安提亞斯,別一副這麼難過的樣子,這會讓我也不好受的。”蓋勒特走上前來,輕輕擁抱了我一下,“我現在不是看見你了嗎?你長得比我想象中更像個漂亮的小夥子……呃,用漂亮這個詞是不太對。”聽到阿不思的輕笑,他趕緊補了一句,然後放開手,後退一步,微笑地看著我:“我一直都能聽到你的聲音,和你交談,期待下次見麵的到來……我要告訴你的是,認識你是我這些年來最快樂的事情,甚至有生以來比這更幸福的時候也不多。”
蓋勒特側過臉看向阿不思,後者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其中充滿了感慨、喟歎和更多複雜難言的情感,我並不完全理解,但我可以肯定,此刻的他們都是如此滿足而安寧。
133電話與驚喜
(晚上好,先生們。人語魔藥真是不錯。)
蓋勒特多年之後再臨倫敦,凡舉種種皆不熟悉,這是他總去麻煩阿不思的好借口,但也不幸地成為了他們兩個差遣我的好理由;意識到今年夏季沒有時間回到德國,我在給海因茨一家打過電話後又提筆寫了一封長信給馬克西米利安——這個一半時間生活在麻瓜社會裏的巫師不討厭電話的便捷,但更喜歡收到用柔軟羊皮紙寫就的信件;自從看到他仔細整理各類來信的樣子,我總記得打完電話後也要寫封信給他。
在信中總結過去一年的生活時,我可悲地發現自己在霍格沃茨的第三個學年可說是寂寞且淒涼的:自從九月第一周之後,我再也沒有收到過蓋勒特的來信,也沒有受邀到校長辦公室書嚐甜點或者吃晚餐,更沒有和德拉科說過一句話——在那次單方麵的嚴厲責備過後,每當我試圖接近德拉科,他都會走得遠遠的,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也從來不回複我寫給他的信件;我早已想到那次談話足以讓他記恨終生,並且毫不懷疑他永遠都不打算理睬我,哪怕盧修斯和納西莎都為了能讓我們和好而做出過努力。
當然,我完全沒想過要就此放棄,不過我也知道短時間內獲得德拉科的原諒是絕無可能的——我大概是他十三年生命中遇到的第一個說出那般重話的人,隻有他一半記仇的孩子都未必能很快消氣,遑論他本就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