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我對子衿的思念之情。

我奔過去,想抱住她,可惜場合不對,緊急收手。

子衿摘下墨鏡,露出一對幽深的眸子,優雅淺笑:“累嗎?”

我搖頭:“不累不累真不累。”開始犯貧。

她再笑:“一會兒秦玫來接我們。”

我心說她怎麼還特意接我們?

“你跟秦玫說了我要來了嗎?”

“說了。她很歡迎你來。”話音剛落,就聽遠處有人叫“Talise”(子衿的英文名)。隻見秦玫後麵跟著兩個戴墨鏡的男人,從遠處走近。她看見我先向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吩咐兩個墨鏡男幫我們提東西。

子衿用英語跟秦玫問話,可能私下裏兩個人習慣用英語交流,但秦玫卻用國語回的她。接下來兩人也很自然的用了國語。我馬上明白這是秦玫在顧及我的感受。也因此,心裏爬升些小內疚,不想再把她當假想敵“仇恨”了。

路上,看港都特色。房子很多能建在山上,街區又短,寸土寸金。連街上的人都走得飛快。我想也隻有這種地方才能造就秦玫這樣的女人吧。

我偷眼看她,發現她比原來我見她時消瘦了不少,可能是喪夫之痛所致。說句心裏話,雖然我沒有仔細問過子衿,但內心深處總覺得她應該和她老公沒什麼感情,所以也就沒對她這個未亡人生出本該有的悲憫來。

何況她的眼神依然璀璨動人,精光內斂,整個人挺拔的像棵鬆柏,很難相信她是個接近40歲,剛剛成了遺孀的女人。

她一路上都在有意和我說話,給我指點香港著名的街區。她甚至握住我的手,語氣像對待小朋友:“抱歉這次港行你不能盡興玩耍,下次我當向導,帶你玩遍香港。”

我幾乎受寵若驚,忙說:“謝謝。不必客氣,真的。”其實我還想加些別的話,卻不知怎麼開口說。

車子開到山坡上停下來,我還以為兩位大哥尿急,誰知道麵前聳立著一座豪宅。大哥們一個虎跳下去搬行李。

所謂豪宅就是一座別墅,三層高,大門特別講究。

“到了。”秦玫依然是向我說,眼睛笑咪咪的,特別成熟文雅。腦子裏突然嘎巴搭上了弦,就差一拍腦袋感歎了!我找了半天形容詞形容她這個人,其實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就行了,她確實非常像那個人。

於是我悄悄和子衿說:“你有沒有覺得秦玫長得特別像趙雅芝?”

子衿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據她說是比較累,一直沒休息。待進到房間之後她摘了墨鏡,我才仔細看清她的眼圈有些發青。

“我還是小時候看過她的片子,不記得了。”

這時秦玫過來:“房間都安排好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和傭人說。”

一般人家都把結婚照放在房間,但這裏卻把秦玫和她老公的巨幅照片懸掛在廳裏,兩個人一站一坐,態度端莊。裏麵卻還有個內廳,現在被設置成靈堂。

我和子衿被人領到廳裏,上香,禮拜。

子衿說:“忘記告訴你,人已經出殯了。昨天。”

“哦。”我點頭。真後悔當時沒多問一句為什麼比預期的早……

秦玫和子衿商量事,我無聊在房子裏溜達。我發現她家很奇怪,大多數房間都被鎖著,而且越到樓上暗氣越重,仿佛許久沒有人住。

子衿找到我說:“你是和我住一個房間,還是單給你開一間?”

我沒直接回答她,隻是無關緊要的說:“聽你的好了。”

“你和我住一間吧。明天早班的飛機,我怕叫不起來你。”

我心說,正合我意,你要是讓我一人一間我豈會善罷甘休,非給你點氣受。對我來說,這是她在她舊情人麵前確立我地位的舉動,意義非凡。

我揣著小心思在子衿後麵去客房休息。兩位大哥守在大門口。我跟子衿說:“她還請保鏢啊?”

“最近才請的。”子衿顯然不願深說。

“我們現在幹嗎?”

“休息一小時然後去吃午飯,吃過飯去跑馬地墓園。”子衿說到最後氣有些短,顯然是累得夠嗆,到了房間我忙把她鞋脫下,想給她按幾下腳,被她製止:“我去洗個澡就好。”

其實我也夠累的,天還黑不隆冬的時候我就到了首都機場。等上了飛機想睡會兒覺,誰想後座有個人抱著個孩子,那孩子雖然不會說話,竟然也能跟他媽媽咿咿呀呀的對話了3個多小時。我想睡又睡不成時懊惱的想,這孩子幸虧還不會說話,等能說話了直接送去做脫口秀節目,保證一炮走紅~

我躺在床上睡著了,潛意識裏感覺子衿洗好澡,緩慢的躺在我旁邊。

再然後,我的唇觸到一片柔軟……

猛的一下醒了,我睜開眼,正瞅見子衿飽含深情的凝視著我。

我抱住她那不盈握的細腰:“親愛的,你不是說累了嗎?”

“是累了,可看見你就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她側著頭,發絲撩撥起我的**。

我吻住她的耳垂,看見那裏變成粉紅色,感受到她更深的抱緊我。此刻的我,內心無比充實,柔情蜜意已經塞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