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很冒險。開藥方的人……很大膽。”

槿在沉思,看來她倒是沒有作假。

“槿公子,老朽可否見一見開方子的人?”這神醫倒是連帶著對槿也客氣起來了。

可惜人家明顯不領情:“不可以!”

燕南天以為自己可以冷落那個女人,但是回過神來時總發現自己在她的住處,呃,準確地說,是在她床上。

天魔咒讓他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體力,有時候他看著這個女子在自己身下輾轉呻[yín],明知道應該去陪顏兮了,身體卻總忍不住挑戰她的極限。

以前他把折花公子和燕南天分得很開,燕南天扮演著一個心懷天下的商人和一個溫情男子的角色。而折花公子則是躲在麵具後麵陰暗的惡魔。

可是現在,折花公子在慢慢的侵蝕燕南天,這具身體似乎在漸漸脫離他的控製。

原來、銷魂二字確實存在。

如果說顏兮是聖潔的女神,那麼這個尹秋水,就是女妖。

突變

:突變

不……不能這樣下去。他強製自己不再去那處院落。

他要麼往外跑,要麼整天整夜地陪著顏兮。隻是晚上擁著懷裏削弱的身體時,身上每一處都在不安燥動。

顏兮是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銳,何況她本就天資聰慧細致。

有一晚的半夜,她甚至發現他在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燕南天跟她解釋過娶另一個女人的事,從前她有足夠的信心相信這個男人是全心全意地愛她的,可是如今,她開始不安。

他似乎有些變了。

他們說女人主動獻身有兩種情況,一是有所圖,二是在不夠自信的時候,用這一招綁住自己心愛的男人。

顏兮是屬於後者。那個女人的存在,開始讓她感到威脅。

她還記得那晚,當她褪盡衣裳,那個人的眼中出現的複雜神色。他最終還是要了她,很溫柔很憐愛,即使是在床上,也一如她心中的燕南天一樣,一派謙謙君子的風範。

她有意無意地霸占著他閑暇的時間,他也努力不再去想那一條妖嬈的毒蛇。他努力地讓自己很忙,一回府便呆在水榭閣與顏兮寸步不離。

也許是燕南天在掙紮,他需要一個聖潔的女神來拯救自己。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所深深的院落裏,住著燕府徒有虛名的夫人。槿經常半倚著院中的桂花樹看裏麵的幽幽燈光。

可能是他上一次對衣衣凶了,那隻貓始終是瞪著圓圓的眼睛,怒視著他。

顏兮開始食欲不振,時不時的嘔吐,妙神醫仔細把完脈,道了一聲恭喜。

全府上下都喜氣洋洋,隻等著燕南天回來稟上這天大的好消息。

女人對某件事一有把握,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炫耀。而弦耀的主要對象,當然是自己的對手。

顏兮第一次去看傳說中的燕夫人。

她自然早已知道那是個風塵中人,可是見到時卻怎麼也不敢相信。她靜坐窗前,粉黛不施,素若流雪回風。

纖長的十指在琴弦上跳躍,琴聲如水,今她想起餘音繚梁這樣的詞彙。

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前來示威的!

“衣衣姑娘,”她努力讓自己的姿態矜持高貴:“從春紅樓一下子墮到這樣清冷的小院,肯定不習慣吧?”

第一句點醒對方的身份,第二句針鋒必露:“爺也真是,雖然老寵著人家,也不用這樣冷落姑娘。”

衣衣一直在微笑,那真的是一個仙子,沒有經曆過多少陰謀詭計,心裏藏不住一點事。悠然地拋了一把暗綠色的香到雕空縷花的香爐裏。整個房間中暗香四起,更覺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