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人大眼小眼,一臂距離。

未免長久站立腿腳發麻摔成肉餅,向晴語從披風下伸出冰涼的雙手抱住展昭,兩眼一眯,學著他的話:展大俠,冒犯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披風,展昭清晰地感受到向晴語貼著他身體的柔軟曲線,那與男子全然不同的柔軟觸♪感和凹凸曲線,讓他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不由僵直了身子。

然而下一刻,看見她的唇型,隻覺哭笑不得。

莫非她被冒犯後便要冒犯回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論如何,她是女子,終究是吃虧的那個才是。

但同時,他的身體也放鬆下來,為她遮擋夜裏的習習涼風。

男子偏陽,女子偏陰。

向晴語真切地體會到這話的意Θ

紅梅眉眼一顫,抬起血紅的眼,不答反問:“冤屈?姑娘親眼所見,還認為奴家身負冤屈?”

向晴語不答,放在紅梅肩上的手輕輕一拍,一切盡在不言中。

或許,能懂女子的,也便隻有女子而已。

紅梅垂眸沉默片刻,這才想起之前向晴語所說的話,布滿血絲的眼明亮幾分,站起身來,“既是包大人,紅梅便與姑娘走上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唉,又是淩晨才更

第7章 深夜審案

來時,展昭與向晴語走的是屋簷房頂,看到的人不多;去時,三人光明正大走前門,吸引所有人目光。

趁紅梅收拾血跡重穿衣物的空當,展昭找來巡街衙役保護現場,自己則帶著兩人前往縣衙。

包拯和公孫策還在床上輾轉反側,聽聞展昭帶回殺人凶手,連忙深夜升堂。

若是在開封府衙,坐在上位的自然是包拯,記錄文案的則是公孫策。在華豐縣,包拯和公孫策在一旁旁聽,上位是華豐縣令,記錄的則是華豐師爺。

展昭亦是在公堂之上,向晴語作為證人也並未離開。

有包拯在旁,華豐縣令顯然有所顧忌,驚堂木拍得相當小聲,氣勢也弱:“堂下何人,為何殺人,速速道來!”

殺人犯紅梅一身白素跪在堂前,低眉垂眼,毫不驚慌:“民女紅梅,乃百花樓頭牌,所殺之人乃民女的丈夫陳賀……”

隨著紅梅的敘述,一個生動又悲哀的故事在他們麵前展開。

“紅梅本是桃花村的一名普通女子,嫁給丈夫陳賀,日子雖不說鮑參翅肚錦衣玉食,倒也衣食無憂。”紅梅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向晴語,“那時的紅梅隻是一個平民,從不曾想到會有如今的一切。”

“民女與陳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父母便定下親事,待時機成熟便成婚。這本是一樁美事,誰能料想到陳賀進京趕考,正好考中,又‘備受眷顧’呢。”紅梅冷笑一聲,眼裏迸發出駭人的冷光,“民女這個糟糠妻自是礙著他的仕途了。”

紅梅說到這兒,眾人皆明白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為了仕途拋棄糟糠之妻並不是多稀奇的事,他們想不到的隻是,為了仕途,為了前途,陳賀竟然命人下毒勢要殺死家中老母妻子。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紅梅有個孿生妹妹綠梅,那日正好來家中作客,替紅梅擋下這必死一劫。

紅梅未死,綠梅已死。

“民女親眼所見,婆婆與妹妹口吐白沫倒在堂前,神情痛苦,死不瞑目。若不是民女腹痛躲在茅廁恰好聽見兩名殺手的嘀咕,怕是也不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民女進京趕考前發誓要光宗耀祖的丈夫!”

紅梅紅了眼,說一字,滴一淚,說一句,流一行,直至泣不成聲。

“多少個日日夜夜,紅梅午夜夢回,夢裏都是我那慘死的婆婆和妹妹死不瞑目的模樣。妹妹何其無辜?她不過出嫁之前前來做客,便就此斷送一生。年邁的婆婆又有何錯?生下如此不仁不孝的兒子亦非她能選擇。”

如若不是當時紅梅腹痛前往茅廁,也不會因此躲過一劫,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更不會改頭換麵輾轉各地隻為尋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