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跟著心走,就對了。”
“做什麼事,問心無愧就行了,不必那般糾結苦惱。”
這兩句話,撥開雲霧,使時九璨豁然開朗。
“嗨呀,煩死了,你說得對,跟著心走就成了。”
雅間裏的氣氛歡快了起來。
二人說說笑笑,很是融洽。
“那阿柏,你怎麼看?”鬱姝拎起茶杯晃啊晃,看著對麵的少女。
時九璨挑眉,吃了一塊糕點,懶洋洋道:“不太想搭理他。”
鬱姝笑出聲來,“得,挺好的。”
“你今天來勸我,結果沒勸住,回去了,他會不會惱你?”時九璨問。
鬱姝將茶杯放在桌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惱我?我約你出來已是十分不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他哪裏敢惱我。”
“說得也對。”
時九璨笑得眉眼彎彎,“他素來聽你的話。”
二人又說起了其他的來。
“許久沒見得泱泱了。”小郡主如是說道。
鬱姝點頭,道:“自打她及笄後,便甚少出門了,說是跟在她母親身邊學習管家,忙得不行,就算得了空,也會被她母親拘在家中。”
“說不定再見麵,咱們三人都成親了。”時九璨笑著說。
鬱姝頷首,“時間轉瞬即逝,過得也太快了些。”
她看著時九璨,頗有深意道:“所以要珍惜眼前人,莫要失去才追悔莫及,世上沒有後悔藥,也......重活一次也不太可能。”
時九璨垂眸看著桌上,沒有說話,鬱姝靜靜的看著她。
天色不早了,二人各自回了家。
馬車裏,景春問:“姑娘,郡主會回心轉意嗎?”
少女倚在迎枕上,支著腦袋一臉若有所思,她聽景春這般問,便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她會不會回心轉意,我覺得不太可能。”
“身為郡主,她有她自己的驕傲。”
“阿柏......當初對她太過分了些,我想,她有些害怕阿柏會再傷害她。”
鬱姝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何故,我突然心跳加快,有一股不安在蔓延。”
景春見狀,拿起扇子給她扇風,溫聲安慰道:“許是天兒太熱了些,姑娘莫要多想。”
“但願吧。”
鬱姝又倚著迎枕,閉上眼假寐。
回了月明小築,正等著上晚膳的空隙,那少年又來了。
“阿姐。”鬱鬆柏扒著桌邊,眼巴巴的看著她,“怎麼樣了啊?”
鬱姝拿著扇子搖啊搖,見他這幅神情,便笑道:“你難道沒有猜到嗎?還要來問我。”
鬱鬆柏一愣,有些著急,“可是她依舊不肯見我?”
“是否肯見你,你下個帖子不就知道了,她說她要跟著心走,你猜她是何意?”鬱姝含笑看著他。
少年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子。
鬱姝見狀,拿扇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得了,我今日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她到底聽不聽,是她的事兒了,你也莫在我這裏杵著了,趕緊走罷。”
鬱鬆柏一聽,扁扁嘴,道:“阿姐都嫌我了。”
“你用了晚膳,我可不曾,何來嫌你一說?”鬱姝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