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啊----他很忙的----”她自己都覺得借口很勉強。
“忙?連這你都相信?程諾,剛才誰偷偷地哭,嗯?怎麼對別人,你就這麼大度?”
她鬱悶之極:“季之麒,你還是懷疑我,對不對?你不相信有男人真心愛我,對不對?我媽給你做好吃的,都喂了----白眼狼麼?”
江俊川洗澡的時間裏,程諾腦子如麻,一會兒是程硯的事,一會兒是母親的病,一會兒是季之麒的詰問。‖思‖兔‖在‖線‖閱‖讀‖
很快,他從浴室出來,清清爽爽的,從餐桌前經過,繞過發呆的她,皺眉:“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天,她都哭成那樣了,他竟然問她為什麼。
她壓製著委屈,他問:“為了程硯?”
那樣的語氣,像反問,也像質問。
她胸口漲得難受,抬眸看他,想要看到他的心裏去。
-他俯下`身來,盯著她:“你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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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不由頭往後靠,避開那眼神悶悶道:“我擔心程硯--,還有我媽媽--有人指證,證據確鑿,就是不承認也不能怎樣?是不是啊?”
“程諾,我隻問一句,你相不相信你的弟弟?”他直起身,影子投到程諾身上,卻是模糊虛無的。
“如果他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擔心什麼呢!”
說完這話,他轉身離開,程諾半天才回過神來,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她還是擔心啊!還有,她媽媽住院了,他都沒有問一句。
十一點的時候,陳劍打電話告訴她:“程硯本人堅決否認販毒,可是被抓的那個女人開的車是程硯的,毒品是在車上搜到的-,為什麼車上有毒品,她說不知道,還說車是借程硯的---這個女人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幹的,也不知道車上的毒品怎麼來的,如果沒有其他的證據,所有的事她都可以推到程硯身上--------”
程諾大亂:“那程硯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警方會不會找到其他證據,毒品從何而來,查到源頭的話,才有轉圜的餘地。那女人在絕色上班-,是個酒吧女----”陳劍隻知道這樣一點,“我看她就是個販毒女,要是能查到她和誰來往密切就好了,不過毒販子向來很謹慎,要查不容易----”
“陳劍,程硯被定罪的可能性有多大?”程諾聲音顫唞。
“這個不好說---”
“如果程硯不認罪呢?”
陳劍細細分析:“不認罪也有兩種情況,如果警方有其他的證據鏈證明他有份參與,那麼他本人就算不認罪也沒用。除非沒證據,但是現在,有人證,有物證,局勢對程硯是很不利的。”
程諾在夢裏哭。
江俊川推開她濕漉漉的腦袋。
“小硯被打,全身都是血,好恐怖,好可憐----”她身子瑟瑟抖著,牢牢地抓著他的衣襟,嗷嗷哭出聲。
江俊川推開她的手半道卸了力,聲音放低:“睡吧---”
可是程諾還是在抽抽噎噎:“我睡不著,我擔心他。俊川,俊川,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麼?程硯是我弟弟,要是姚青也出了事,你也不擔心麼?”
江俊川停在她胳膊上的手一抖,加大了力量。
程諾哽咽,泣不成聲:“你看,我才提到---姚青----,你就這個反應,你怎麼能-----要求我-----冷靜啊?你今晚是不是又在翻譯稿子,是為了阿昀一家麼?你還和姚青一起去看望阿昀的家人,幫阿昀的嫂子推車,可是我弟弟的事情,你卻袖手旁觀----”
幾秒後,江俊川推開她,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