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眾人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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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該說的臣妾已經說了。”張嫣一邊給皇上捶著背,一邊勸道:“就算駙馬真的有罪,那也應該三堂會審,聽他辯解一番。雙方當麵對峙,說個是非曲直才對。可您現在連麵都不見,萬一錯殺了忠臣,您以後怎麼麵對黎民百姓,況且馮國公還是您的妹夫。”

信王也坐在一邊幫著腔,“是呀皇上,臣弟相信紹民不是那種人,他對我大明絕對是忠心耿耿,請皇上明察!”

“咳咳!”皇上幹咳了兩下,用手帕擦擦嘴道:“梓潼說的有理,朕也是一時氣憤,沒有考慮周全,朕現在就讓人提馮紹民來問個清楚。”

魏忠賢在旁邊聞聽,心叫‘不好’,這個小賤人又在皇上耳邊吹風,這怎麼辦呀!正在他◆

“沒事,不要緊。”皇上擺擺手,安慰妻子道。此時的已經天香被憤怒淹沒了理智,絲毫沒發覺這一切,將手中的‘萬民傘’擲向皇兄,“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這是陝甘兩地百姓給紹民的‘萬民傘’。”

皇上接住撐開,愣愣的看著,身體顫唞的更加劇烈。天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也不理會信王的拉扯,和張嫣的眼色,自顧自的道:“一個這樣受百姓愛戴的官員,能是貪官、昏官、嫖妓的官嗎?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皇上拿著紙傘,身體不住的抖動。突然‘騰’的站起身,瘋狂的將紙傘扯碎,踩在腳下,眼中放出兩道凶狠的戾氣,滿臉的肅殺,半晌才重重的吐出一個字:“殺!”

“為什麼?”天香嘶喊著拽住兄長的衣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皇上卻用力甩開她的手,對魏忠賢道:“傳朕的旨意,駙馬馮紹民造反罪證屬實。明日午時,在午門外菜市口兒斬首示眾!誰要求情,一同論罪!”然後拉起張嫣拂袖而去。

“小奴尊旨!”魏忠賢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戲劇化的轉機,喜悅的神情毫無掩飾的呈現在臉上,心中暗道:“馮紹民呀馮紹民,你誰也不能怪,怪就怪你娶了個闖禍的老婆。”

天香抓住信王,急切而不解的問:“五哥,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

“妹子,你好糊塗啊!”信王歎了口氣,“那萬民傘代表陝北上百萬的老百姓,也就是說隻要紹民振臂一呼,這些人都會跟著他起反。不管紹民有沒有造反之心,這麼大的隱患皇上能留著他嗎?本來皇上已經答應要親自審理此案,你這……唉!你這不是救他的命,而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催著他快點兒死。那萬民傘就是一道催命符呀!”

“啊!”天香恍然大悟,追悔莫及的大喊著‘紹民’,瘋狂的衝向天牢……

刑部大牢

“把牢門打開!”天香衝侍衛吼著。那侍衛點頭哈腰的道:“長公主,您就別難為小的了。大門我已經讓您進來了,這牢門是萬萬不能開的。”

“你不開,我就殺了你!”天香將劍架在侍衛的脖子上。那侍衛馬上跪下,“那您就殺了小的吧!”

“你……”

“好了公主!”紹民製止道:“你就別難為他了,他也是上支下派。讓他走吧,咱們倆單獨呆一會兒好嗎?”

“滾!”天香向那侍衛大聲喝道,那侍衛如蒙大赦似的連滾帶爬跑出了大牢。

紹民見他出去,便向天香招手道:“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紹民!”天香幾步跨到鐵欄邊,猛然跪倒,抽著自己的耳光,放聲大哭起來,“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你這是幹什麼?”紹民使勁抓住妻子揮動的雙手,慢慢跪下,望著那發紅的臉頰,心疼的道:“幹嘛這麼作踐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天香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愧疚的道:“本來我想用萬民傘去皇兄那裏證明你的清白,誰知他卻斬釘截鐵的要殺你。”

“我明白了!”紹民了然於胸,扶她站起,“這不是你的錯,我命該如此,不能怪你!”

“可是在這之前,皇兄已經同意親自審問你了。”天香悔恨到了極點,拚命的搖著頭,“都是我,都是我才把事情弄成這樣的。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