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放到笨笨的碟子裏。
熟練流暢的動作讓程越越瞪大了眼，借著滋滋烤肉聲的掩飾，她小心地湊到芪橓耳邊，“你覺不覺得姚雅清在她同學麵前特有母性光輝？”
芪橓嘿嘿地笑了兩聲，“吃飯吃飯，讓那倆孩子玩去吧。”
一時間，飯桌上出現一種怪異的局麵。
這邊兒，姚雅清全心全意地照顧著笨笨的吃食，笨笨一言不發地享受著姚雅清的服務，偶爾小聲地湊在她耳邊說些什麼。
那邊兒，程越越與芪橓不時找些話題調動沉悶的氣氛，後來發現姚雅清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兩人身上，反而落得輕鬆地邊吃邊聊，全當對麵的兩個小孩在玩家家酒。
飯到中途，半老徐娘的老板娘晃了進來，看見熟客程越越，高興地走過來攀談了幾句，末了還豪爽地給加了兩個特色菜，算做給程越越的福利。
不一會兒，兩盤特色菜送了上來，一盤土豆餅，一盤炒粘糕。
炕桌上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盤子，實在沒有地方再放這兩道菜，上菜的服務員有些無措，芪橓在暖炕上鋪了兩張紙巾，“放這裏吧。”
姚雅清與芪橓坐在外側，兩盤菜放在兩人之間，對坐在裏麵的笨笨與程越越來說多少有些不方便。
掃了眼桌上的飯菜，芪橓撤下兩盤肉，將特色菜換了上去。
姚雅清抬手夾起一塊土豆餅，看了眼芪橓，筷子向芪橓方向伸去。芪橓有些驚訝，忽見姚雅清夾著土豆餅的筷子在自己碟子前一個急刹車，轉了個彎，落到笨笨碟子裏。
自嘲地翹起嘴角，芪橓見程越越正盯著自己麵前的炒年糕流口水，好笑地拿過程越越的碟子，撥了幾塊炒粘糕進去。
伺候好笨笨，姚雅清又夾起一塊土豆餅，猶豫了一下，放到程越越碟子裏，當她夾起第三塊往芪橓碟子裏送的時候，發現芪橓已經徑自夾起一塊，放到了碟子裏。
姚雅清的手停在半空，芪橓抱歉地笑笑：“我能夠得到，謝啦。”
四個人各懷心思，一頓飯吃得算不上舒暢。飯飽酒足，程越越放下筷子，“好飽。”
對麵，姚雅清正替笨笨擦去嘴角的汙漬，芪橓在一旁看著，還是那副不痛不癢淡淡的笑。
“哎，劉瑩還來不來啊？”程越越突然想起劉瑩還沒來，不禁問道。
“是哈，我再問問。”姚雅清顯然也忘了劉瑩還沒來，連忙掏出手機打給劉瑩。
一分鍾後，“她說還在加班，不能來了。”姚雅清如實彙報。
“哦……那我們……”程越越話說一半，眼睛裏卻散發著“快讓我走吧”的幽光。
“我去結賬。”姚雅清當然明白程越越的意思，轉身下樓結賬。
“多謝款待哦~~”程越越衝著姚雅清的背影喊了一嗓，手肘杵了杵了芪橓，一副終於解脫了的樣子。
對麵隻剩下笨笨，程越越湊到芪橓耳邊問：“她們住哪兒？”
“素春園。”
“不會吧？那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豈不是和她們順路。”
“不想和她們一起回去？”
“饒了我吧，陰陽怪氣的，和她走一路，還不得消化不良啊。”
“我以為你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消化不良了。”
“少來，要不你陪我回去？”
“我們一會兒去趟家樂福吧。”
“哎？幹什麼？”
“去家樂福就不和她們順路了，等她們走遠了，我送你回去。”
“好主意，就這麼定了。”
瞥見姚雅清進了門，程越越適時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