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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便是機緣。遇上了,便是注定的。
隻是她此刻更好奇流光的態度罷了。
“我認識的人,實在不多。”流光低下頭,默想了一會兒才道,“認得你們,也是在很……特殊的情況下,就像是充滿異數的又有些虛幻的事。跟著你們上路後,我時常還有這種感覺。隻是在做夢罷了,醒來,我還關在那個小院裏。可是畢竟這是真的,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不像寶橋和焰池她們那麼厲害。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厭倦我這個看起來和別人有些不同的人。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奇。可現在在你麵前的晏流光,就是全部的晏流光。她隻是個很平凡的女子,也隻是想過很平凡的日子。可我知道,跟著小姐你,必然不平凡。我……已經不想……”
夙命靜靜地聽她說完,其中在她有些難以繼言時候,適時的以微笑以眼神給予鼓勵。
“傻流光,你隻是有些茫然,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做什麼罷了。”夙命把‘我冥之心’還給流光,“它是你的,收好了。”
流光看著她,欲言又止。
“什麼也別說了,我對你的認識,你對我的,都得慢慢來。”夙命站起身來。她對這個有些不幸的女子有好感,這是毋庸置疑的事。不止是因為她的身世秘密,更因為她常年將‘我冥之心’帶在身上,她能從它的氣脈中感應到流光的力量,純淨的、強大的,是最美妙的靈氣,也是最可口的,甚至想讓人一口將之吞掉……
這樣的妙人兒,自然不可能是平凡的,她也許就該立於那個至尊的位置,鳳於九天。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為曾經突然有那麼一想,把她送上那個權位。她已經幫過很多人,不在乎再幫一個了。
“對了,”夙命從袖中抽出卷綢緞做的請柬,上麵繡著工整的字體,“這是長纓給我的,我們晚上去賞花吧。”
痕十六 起程
入夜,流光與夙命一道去賞花。
素青城的各道兩旁,都挑起了長串的燈籠,燈影搖曳間,憑添幾分曖昧。若是沒聽過夙命說的話,流光隻當那些街上簇擁而過的鶯聲燕語不過是城內人家小姐結伴出遊,但此刻看過去,的確濃妝豔抹,個個眼角輕佻,勾引的過路男子失魂落魄。
坐著夙命不知哪裏弄來的轎子,一路上流光都是微挑車簾打量著外麵,夙命並不阻止她,也是讓她見識見識不同的世麵。
等到了花藝館,兩人下轎。遞上錦鍛卷兒,守在門口的人恭恭敬敬地把她們請了進去。
這次賞花,主要以芙蓉為主。雖是夜間,但館裏白光如晝。笙簫之聲不絕於耳。眼前往來的,也多是才子佳人。或是聚眾而集,賞花看月,飲酒作詩,瀟灑十足;或是成雙成對,半羞半掩,借花殷勤,也算郎情妾意。
夙命和流光,自不屬於以上哪一種。她倆是真正賞花之人。吃著花瓣做的果,品著花蜜釀的酒,見各色奇葩嬌豔動人。
“這些花太美了。”流光不由讚道。
“花再美,也是任由人去采摘。不若柳青之樹,高大挺拔,不懼風雨。”夙命有些懶散地應道。
“花自有花嬌。好比男女之間,各有優劣,但凡少了誰,都算孤景。”流光有些看得癡了。若不是太過冒昧,她真想采擷一朵,細細把玩。
“你若真想看嬌花,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夙命打起精神,突然想到。
“去哪?”流光還沒有看夠,卻被夙命拉著走了。
出了花藝館,流光隨著夙命一直走到更為嘈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