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上策。”
季景珣將楊子城扶起,歎道,“如此危險之事,朕萬不能讓你去做。”
楊子城執意道,“皇上放心,臣惜命得緊,自然會護好自己,況且,若是以臣一人之命,能保住大羽萬裏基業,臣死得其所,望皇上成全!”
季景珣重重拍了拍楊子城的肩膀,動情說道,“好,好!子城此番一舉查清水路一事,當賞!”
楊子城揉揉腦袋瓜子,說道,“升官就免了,皇上賜臣些好酒就行。”
季景珣笑道,“你那貓量,連之卿都比不過,還敢問朕討酒吃?”
楊子城打著哈哈,季景珣沉色道,“這酒討回去定然不是你自己喝,說,是何人這般受楊大人賞識,竟然要酒要的朕這裏?”
楊子城扭捏一番,索性不再遮掩,說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初臣被困牙泉關時,那位救了臣的女子?”
季景珣左右一想,是有些印象,問道,“她不是江湖遊俠嗎?聽說帶領著一個舞團,個個身懷絕技,怎得,你們又碰麵了?”
“正是,臣此番前往定州,也多虧有她的舞團奔走勞累,才能這般迅疾地處理好此事,臣不求賞,但求美酒回府討好佳人!”
季景珣恍然道,“道是你緣何不成親,連朕說媒你都敢不從,原是早就心有所屬,朕眼拙,險些毀了你一片癡心呀,如何?聽你之言,她這次隨你同回,便是不走了?”
楊子城樂不可支地點點頭,季景珣也是麵露喜色,說道,“可要朕的賜婚?美酒佳釀,千壇亦不為過!”
“臣叩謝皇上!”
君臣二人,相視大笑,楊子城突然念起一事,說道,“皇上,此去定州,臣覺得那呂路手下的古敬亭倒是個可塑之才,還望皇上提拔。”
“朕記下了,你先行回府歇息,水路一事便按你的意╩
“方才你夢魘了,一直念著她。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瀾汐點點頭,白靜荷壓下心頭的喜悅,問道,“那她是誰?初戀情人?”
瀾汐抿抿嘴,起身下床,定定看著白靜荷,決定以實相告,“她就是你,你便是她。”
白靜荷目光漸冷,一字一頓說道,“我是白靜荷。”
瀾汐皺眉,說道,“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可你後腰上的紅蓮印記就表明你便是她,其中關係解釋起來極為複雜,我原想著你隻喜歡我便好,我們這一世便在一起,不論過去又如何?”
白靜荷冷笑,“不論過去?不論過去,你又如何思念之切,連著夢中都呼喚她的名字?我是白靜荷,紅蓮教教主沒有功夫陪你玩此等靈魂重生的遊戲!”
說著起身,不顧身上的傷口,一掌將瀾汐震開,搖晃著奪門而出。
☆、搶婚
那日自打白靜荷走後,瀾汐一步遲疑,並未追上,也就頓住了,冷靜一番細想,著實讓他揪心。
白靜荷到底不是澪涵,她今年許是二十好幾,而澪涵饒是轉生也隻有九年,無論怎麼想都是澪涵占據了白靜荷的身體,還要命地玩鬧著失憶。
他的澪涵在天宮,他的澪涵卻又在別個女子體內,修隱,你果然殘忍。
躊躇之際,紅蓮島的喜事借著東風傳遍了三定灣,教主大婚,舉島歡慶,灣內洋溢,瀾汐茫然若失,片刻恍神,馬不停蹄地出海登島,卻在扶搖樓前被截下。
瀾汐不會武功,身上倒是帶著白靜荷遺落的九節鞭,可他也不會使,護法鐵了心不讓他進,他便是毫無辦法。
七月末,午間的日頭仍舊毒辣,瀾汐在樓外幹熬了一日,搖搖欲墜,朱樓裏的白靜荷聽著教眾來報,憤然摔爛了手中的藥盞。
當日,白靜荷一身是傷地回了紅蓮教,豐穆臉色驟變,奈何無論他如何詢問,白靜荷都是隻字不提,豐穆無計可施,隻得將人拖上床,請了大夫仔細診查一番,熬藥調養。
豈料,白靜荷睜著眼,一夜未睡之後,突然拉著他隻說要成親,豐穆心中狂喜,可也直覺異常,看著白靜荷恍惚失魂的模樣,豐穆隻得點頭應承,而白靜荷卻是突然笑開了,竟是歡天喜地地籌備著婚禮。
如今,瞧著外頭那人,以及白靜荷的反應,怕是她在定州定是與他有所糾纏,才這般失魂落魄地回了島。
豐穆打小便疼白靜荷,縱是自己喜歡她,也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看著怒氣衝天的白靜荷,豐穆不得不提醒道,“與我成了親,便反悔不了了,你可當真確定了?”
白靜荷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