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 / 2)

帝心中自是悲痛,傳言帝便是以自身之血喂後,喚回了後的記憶,當然,這隻是傳聞,我並未嚐試,不敢妄言。”

瀾汐眸色微沉,說道,“我體內本就流著你的血,如今,我便將你的血還與你,若是你恢複記憶後仍舊念著那個豐穆,我就殺了你,再自絕。”

端木澄蓉忙打斷他,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瀾汐接道,“使不得,你便替我殺了豐穆也可。”

“好說好說。”

白靜荷氣憤不已,吼道,“你,你,專製!霸道!不講理!混賬!無賴!渾球!”

瀾汐通通聽而不聞,兀自走向床榻,將手腕劃損,逼著白靜荷飲血。白靜荷哪能同意,百般掙紮,卻抵不過端木澄蓉的一支銀針,察覺到自己又是四肢酸軟,白靜荷逃脫不得,淚灑衣衫,嘴裏依舊含糊著念道,“我是白靜荷……我是白靜荷……”

再喂下去,不說白靜荷能否尋回記憶,怕是瀾汐首先要抵不住失血過多了,端木澄蓉掐著時間,突然自身後將瀾汐敲暈,吩咐翠雨和朱兒將人抬入自己房間,隨即給白靜荷喂了一顆定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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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穆在客棧外守了兩個時辰,愣是不敢硬闖,瀾汐不足為懼,可端木澄蓉便大不一樣了,惹惱了她,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出的,饒是憂心如焚,也隻能幹耗著。

瀾汐挨了一頓拳腳,又淋雨受了風寒,身上低燒本就未曾退清,再加上失血大事,沉沉昏睡,過了晌午都不曾醒來。

白靜荷一言不發地仰躺著,眸色清冽,神誌分明,端木澄蓉喝完兩盞茶,方見白靜荷動了動,她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又抬起胳膊,仔細看著自己蜜色的肌膚,突然重重歎了口氣,揚聲說道,“美人,可否賞碗茶?我這嘴裏盡是血腥味兒。”

端木澄蓉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默默端了盞茶走到床邊,白靜荷被針紮得沒了脾氣,可憐兮兮地看看茶盞,又看看端木澄蓉,端木澄蓉不得已,隻能親自將人扶起,伺候她漱口,長籲短歎,“我上輩子定是欠了你二人的,若不是念想著你這聞所未聞的靈魂共生,還有他身上的奇毒,我才懶得管你們,一個兩個麻煩鬼!”

白靜荷扯著嘴笑著,連聲感謝,端木澄蓉搖著團扇,哼了一聲,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白靜荷的身子看,白靜荷渾身一哆嗦,那目光竟是要將她開膛剖腹、分肌拆骨一般,白靜荷不由嘴角抽搐,緊緊裹住被子,說道,“神醫,說來你許也不信,我與他本就不是這人界之人,你縱是剖了她的胸膛也得不出什麼名堂來的。”

匪夷所思也好,裝神弄鬼也罷,端木澄蓉一路看著瀾汐苦苦尋了九年,便是不信白靜荷所言,也不敢妄加舉動,要是真將人給解剖了,那瀾汐還不得與她拚命?

白靜荷看著端木澄蓉鬆動的眸光,說道,“我的血尚有些用處,待我尋回真身,你以我之血做藥引,那鬼見愁,想必以神醫精湛醫術,自是不在話下了。”

端木澄蓉一聽,不由雙目閃光,她的解藥總是欠缺一分火候,無論如何配製都無法更上一層樓,若她真真不是凡人,她的血或許能讓她的解藥脫胎換骨,一念及此,端木澄蓉團扇掩口,如沐春風般笑了出來。

白靜荷恢複了澪涵的記憶,可這九年的生活卻也不曾忘記,她聽得到豐穆的聲音,便說道,“神醫,解了我的不動穴吧,好歹我現在也是一教教主,總歸讓我出麵將事情整理清楚吧。”

端木澄蓉隨意地將白靜荷身上的銀針拔出,白靜荷的雙腿這才有了知覺,連番踢腿,一躍而起,在房中蹦躂了許久,才長籲一口氣,拍拍臉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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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穆見著白靜荷出來,欣喜若狂,當即奔過去欲將人攬入懷中,又念起她後心的傷口,一雙手便驀然停在了白靜荷身側,白靜荷鼻頭一酸,探頭將下巴擱在了豐穆肩頭,豐穆見狀輕輕扶著她的腰,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靜荷就著豐穆的衣衫擦幹臉上的淚水,正視豐穆,說道,“豐穆大哥,對不起。”

豐穆心髒一沉,麵容轉冷,尚未出言,卻被白靜荷止住,白靜荷後退兩步,說道,“原先,我分不清自己是靜荷還是別人,記憶混亂,我知道靜荷喜歡你,可不曾恢複記憶的我卻不敢與你妄談歡喜,如今,我喝了瀾汐的血,記憶恢複方知道,我猶豫不決,是因為內心深處始終愛著的是他,對不起,豐穆大哥,打擾了你和靜荷的生活。”

說完,深深一揖,豐穆心頭巨震,便是他說過靈魂重生之說他可以相信,可多半也是因為那事實屬妄想,可如今這眼前明明是白靜荷,卻在他麵前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讓他如何接受?

白靜荷複又說道,“要與你成親,是靜荷的意思,不然,她那幾日為何那般欣然喜悅?”

豐穆恍惚一陣,顫唞著問道,“她,現在可好?讓她出來見我!”

白靜荷猶疑片刻,說道,“我不是人族,靈力過盛,全然蘇醒後,這身體便由不得靜荷做主了,可是,豐穆大哥請放心,澪涵定會將靜荷毫發無傷、完好無損地交還與你!”

豐穆不禁苦笑,“毫發無傷?你已經讓她自鬼門關走了一遭,還狂言完好無損?”倏爾厲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何方妖魔鬼怪,又為何做出此等造孽詭譎之事,隻是日後,你們若是再讓靜荷受到絲毫傷害,以卵擊石也罷,我定與你們糾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