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撇了撇嘴,硬是沒有理會蕭銘抵著自己的那隻手,格外強硬地將自己身上亂七八糟地東西蹭到了對方的衣擺上。∮思∮兔∮網∮
蕭銘額角青筋微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掐了法訣將自己身上的汙漬抹去,又順手將自己灰頭土臉的小徒弟收拾幹淨。
吞下一粒靈丹,陸天羽終於恢複了過來,在蕭銘身側的樹杈上盤膝坐下:“師父,您是怎麼進來的?”
蕭銘看了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將陸天羽被扔進秘境之後發生的事情大略講述了一遍。
陸天羽聽著聽著,臉色就有些發白,他畢竟經驗尚淺,又兼之事出突然,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的應對方法,此時這才發現其中的漏洞:“……抱歉,師父,都是我的錯,這才弄成了現在這般進退不得的狀況。”
蕭銘倒是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伸手拍了拍陸天羽的腦袋:“這與你無關,畢竟你在當時能夠順利糊弄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也算是給我們爭取了時間——說到底還是我對玄鉞估計不足,沒想到他竟然會認出我煉器的手法。”
一說起這個,陸天羽看向蕭銘的眼光便越發怪異了起來——連煉器手法都如此了解,玄鉞和他家師父之間的關係該是有多麼的親密啊?莫非……這也是師父能夠成功將玄鉞的道侶劫持走的原因?但師父為何要這樣做呢?那位“蕭銘真人”此時此刻又身在何處?陸天羽瞬時間腦補出一大堆恩怨情仇、愛恨糾纏來,隻是卻不敢直接向當事人求證——大概就算求證了,也隻能被忽悠過去——隻好自己腦補地風中淩亂。
蕭銘自然不知自己的小徒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正頭疼該如何在秘境中躲避玄鉞,又該如何成功地從秘境中出去。前者好辦,畢竟秘境之中練氣修為的洛水宮子弟頗多,而蕭銘這個金丹又是在玄鉞那裏過了明路的,故而玄鉞懷疑、進而尋找到他們的幾率很低;但後者可就讓人頭疼萬分了。
不過,這也是一個月後才要擔心的事情了,為今之計,那就是盡快提升自己小徒弟的實力,萬一不得不與玄鉞動手,也能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於是,陸天羽便在自家師父的監督下,開始了自己水深火熱的秘境曆練。
蕭銘雖然隻能發揮出築基期的實力,但他手頭上的寶貝卻著實不少,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足以在這個秘境中橫著走、保護自己的小徒弟不受傷害。因此,有了生命保障的陸天羽更是敢於豁出性命去拚殺,加之秘境中靈氣充沛,又有不少對於練氣、築基期修者而言頗為珍貴的靈藥靈材,所以身為單靈根的他進境非常迅速,一個月後便已然成功突破練氣中階的壁壘,隱隱觸摸到了高階的門檻。
雖然為了躲避玄鉞,師徒二人無法真正放開手腳,但也收獲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待到成功混過一個月、秘境重新開啟之時,他們悄悄來到了出口處,觀察情況。
秘境的出口已然聚集了不少洛水宮的弟子,而玄鉞自然也等在此處,沉默地觀察著每一名前來之人。
眾人雖然頗為意外他們高冷的玄鉞峰主竟然會如此“敬業負責”地守在這裏,而沒有直接丟給金丹長老們處理,卻也不敢多問一句,隻是安靜地等候玄鉞將秘境的出口打開,隨後按照順序依次離開。
蕭銘與陸天羽對視一眼,蕭銘微微頷首,而陸天羽則有些不安躊躇。
“去吧,沒事的。”蕭銘微微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