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無語地抬頭抬頭望向自己的小徒弟,蕭銘歎了口氣:“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許再提此事,我已沒有必要再用鼎爐。”

陸天羽咬了咬嘴唇,突然話鋒一轉:“師父不需要我作為鼎爐,是因為有了玄鉞麼?”

蕭銘呼吸一滯。

“之前師父自洛水宗回來後便擁有了足以修補金丹的靈力,是從玄鉞那裏吸取的吧?”陸天羽執著地看著蕭銘,“師父采補了玄鉞?”

蕭銘:“…………………………………………”

——黑曆史,求不提!

還沒等蕭銘想好該如何回答,房間的門卻被突然推開,兩人雙雙訝然看去,隻見玄鉞理所當然地邁步進屋,黑色的雙眸直掃陸天羽,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善:“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天羽:“…………………………………………”

蕭銘……默默地……扭頭扶額。

他就采.補了玄鉞一次,便被在當事人麵前或主動或被動地提起來那麼多次,簡直是要翻爛賬翻到地老天荒的節奏!完全不能忍!

蕭銘這廂風中淩亂,陸天羽那邊也一點也不好過。

這是陸天羽第四次與玄鉞如此麵對麵:第一次見麵時,對方讓他和師父狼狽逃竄;第二次見麵,對方強奪了師父替他煉製的法寶;第三次見麵,對方讓他失去了成為鼎爐的必要;第四次見麵,對方又毫不留情地嘲諷了他一臉——細細數來,陸天羽與玄鉞之間大約隻能用“八字不合、命中相克”來形容。

這是在炫耀嗎?!炫耀他有資格被師父采補,而他卻隻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此時的陸天羽小朋友早就忘了自己曾經對於成為鼎爐有多麼的不情願,或者說,他現在其實也並不是非要做蕭銘的鼎爐不可——隻是,有些鬱悶和不甘罷了。

明明他做了那麼多自我鬥爭和心理建設,好不容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結果事到臨頭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必要,這簡直讓他心塞地難以言喻。

陸天羽也知道鼎爐這種東西,能不做是最好的,但是你也早點說啊?!你早點說,他也不用糾結這麼久,甚至還為了讓自己接受,而努力把自己洗腦了啊!

把自己洗腦成功卻並沒有什麼卵用的陸天羽真想要蹲地抱頭。

千錯萬錯,全都是玄鉞的錯,倘若不是他當年將蕭銘的金丹差點弄碎,他家師父也不會選他作為鼎爐,而當他接受成為鼎爐的設定後,玄鉞卻又橫插一缸子,將他從鼎爐的位置擼了來。

陸天羽分外幽怨,甚至也忘了倘若不是金丹將碎,他和蕭銘大概也沒有師徒之緣,此時此刻,陸天羽隻感覺自己看玄鉞怎麼樣都不順眼,恨不得將他立刻趕出視野。

閃身擋在自家師父麵前,陸天羽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你來此做什麼!這裏是師父的房間,不請自入,失禮之至!”

玄鉞微微愕然,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失禮,目光越過陸天羽,安靜地落在蕭銘身上:“抱歉。”

蕭銘:“………………無妨。”

——被自家師父拆了台的陸天羽在心裏默默掀了張桌子。

“你此番前來有何事?”有些擔心自家小徒弟與玄鉞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蕭銘輕揮衣袖,將陸天羽從自己身前撥開,隨後使了個眼色。

陸天羽也知道自己在玄鉞麵前無異於螳臂當車,又接到自家師父的示意,不得不憤憤不平地退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