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玄鉞除了最初,沒有分給陸天羽絲毫多餘的目光,他將一個小瓶遞到蕭銘麵前,低聲回答:“我擔心你的傷勢。”
“哼,擔心師父的傷勢,那你當時又在何處!”陸天羽怒氣衝衝地反駁,卻被蕭銘沉聲阻止:“天羽!”
陸天羽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滿地低聲反駁:“倘若我有足夠的實力,一定會保護師父,不讓師父受到任何傷害!才不會藏頭露尾,事後才馬後炮地跑過來送什麼丹藥!”
“隻可惜你太過弱小。”玄鉞掃向陸天羽,明明是嘲諷的話語,卻被他說得極其認真,“況且,蕭銘也不需任何人保護。”
蕭銘眼睛閃了閃,嘴角微揚,伸手接過玄鉞遞到自己麵前的小瓶,而陸天羽則緊緊握住雙拳,暗自發誓要更加努力,然後超過這個玄鉞,將他狠狠揍趴到地上!
少年黑亮的眼眸中滿是不服輸的色彩,倒是讓玄鉞微微側目,隻可惜他還是太弱了,弱到讓玄鉞提不起絲毫關注的興致——除了對方仗著自己弱小,在蕭銘麵前撒嬌討好時以外。
一想到上次看到蕭銘與陸天羽相處時的方式,玄鉞便心塞不已,即使明知道蕭銘不過是長輩對待晚輩的心態,卻也見不得他們之間如此親密。
——特別是,那個“晚輩”還張口閉口都是鼎爐。
看著蕭銘將自己送出的丹藥服下,玄鉞試探著握住他的脈門,見對方並無抗拒,這才緩緩送入靈力,替他梳理因為方才的死鬥而淩亂的真元。
有了上一次替蕭銘修補經脈的經曆,玄鉞對此倒是極為熟練,很快,蕭銘原本蒼白的麵色便好轉了許多,周身氣息也平和下來。
陸天羽看著自家師父被玄鉞掌握著命門,卻順服地垂著頭,毫不緊張,而玄鉞則若有若無地護住他周身,神色認真嚴肅,落在蕭銘頭頂的視線滿是溫和舒緩,一時間,竟也不知自己心裏到底是欣慰還是煩悶。
陸天羽不喜歡兩人似乎自成一體,旁人無法插.足其中的和諧,卻也的確為了師父能有這樣一個人愛護而鬆了口氣。縱使師父從來不提他的過往,但是陸天羽也知道對方因為曾經的經曆而很難信賴他人,如此一來,他所信賴的玄鉞也能夠回應他的信賴,這自然再好不過,省得師父繼續為此而傷神。
——但是啊但是……還是好!不!爽!
“嘖嘖嘖,真是閃瞎我狗眼啊……”耳邊傳來器靈語氣複雜的感慨,陸天羽有些茫然:“閃瞎狗眼?”
“嗯,你不覺得有種眼睛都要被閃瞎了,根本不想看的感覺嗎?”器靈輕哼了一聲,繞著陸天羽飛了一圈,這才降尊紆貴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單身狗麵前秀恩愛,簡直喪心病狂!”
陸天羽:“……………………………………”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為何格外想要點頭?
怔了半晌,陸天羽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猛地扭頭看向肩膀上不知何時顯露出形體的器靈,麵露擔憂:“喂,就這麼冒出來,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為什麼要怕?”器靈疑惑地歪了歪頭,“這裏方圓千裏隻有他一人修為最強,有他在,沒有人敢用神識窺探,況且,他不是主人的正宮嗎?對主人如此情深意重,哪裏需要防備?”
陸天羽:“……………………………………”
——前幾天還說我是正宮,如今就改口了,你不覺得你太善變了一點嗎?!
蕭銘:“……………………………………”
——喂喂喂,小子們,你們說什麼我們完全聽得見啊!快!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