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青年卻仿佛對自己的傷勢沒有絲毫在意,隻是一揮衣袖,將琴弦上的血跡抹去,麵上笑容絲毫不變。
蕭銘望著青年,一時間有些無言。
☆、第四十二章
“……多謝這位道友,我先去尋我徒兒。”蕭銘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他朝著年輕修者深施一禮,隨即匆匆轉身離去,青年的臉色卻並無不悅,仍舊掛著笑容舉步跟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催動真元朝來路遁去,蕭銘很快便看到陸天羽正如同不要命那般朝著最後名金丹中期修者斬去。
一劍、一劍、又一劍,看似雜亂無章,其中卻暗藏玄機。長劍夾雜著金紅色的烈焰,宛若能夠燒盡一切,令人見之膽寒,全然不是築基期修者能夠掌控的聲威赫赫,而那名金丹修者本就因為一時不查而受了重傷,此時除了連連躲閃外竟然難以還擊,一時間臉上又驚又怒。
同時,其餘被封住靈力的天玄派弟子也已然服食了丹藥,解開禁製,正圍在兩人周圍掠陣,既守護陸天羽安全,又封堵了那名金丹修者的退路。
“你的弟子,也很優秀呢。”青年站在蕭銘身側,輕笑著說道,說話間咳嗽了數聲,抬起染上血跡的袍袖遮住嘴角,漲得白玉般的麵孔一片緋紅。
蕭銘見陸天羽無礙,自然將注意力轉向青年,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他——至於陸天羽那邊,既然極為難得能夠有這麼一個將金丹中期作為磨爪子的獵物的機會,暫且還是讓他玩一玩吧。
青年也沒有跟蕭銘客氣,大大方方的將丹藥接過、服下,沒有絲毫遲疑,簡直讓蕭銘不知該說他純善還是粗神經。吞下丹藥後,青年朝著蕭銘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叫越青,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趙涵。”蕭銘微微拱手,“多謝越道友援手。”
“無妨,隻是我看不下去罷了!”越青笑著擺了擺手,隨即露出了些許的羞赧,“況且,看起來道友早有布置,就算我不插手,也能解此危難。”
蕭銘尷尬地垂下視線:“越道友可是在怪我?在下深陷險境,不得不有防人之心,以免一時不查錯信他人,毀了大局,反倒連累我派弟子……”
“趙道友無需多言,我明白的。”越青點了點頭,神色真誠無偽,沒有絲毫不滿,“我出現得突然,自然令人懷疑,再說,我與趙道友這也隻是第二次相逢,從未交談,趙道友不知我到底是何身份,理應有所防備。”
聽聞此言,蕭銘眼睛微閃:“越道友也記得溪山鎮那次相逢?”
“自然!”越青笑了起來,坦蕩一片,“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趙道友極為麵善,想要結交一番,隻可惜上次看道友忙著離開,便沒有打擾,不料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當真有緣,有緣!”
蕭銘微微頷首,並未反駁越青這番“有緣”的論調,他喚出飛劍,直接結果了那名金丹中期修者的性命,隨後望向自己的小徒弟:“天羽,到此為止吧。”
陸天羽這才從殺紅了眼的境地裏掙脫出來,赤紅著眼睛看向蕭銘,隨即足下一點,朝著他撲了過來。
而其他天玄派弟子也連忙朝蕭銘彙攏,望向他的目光又是擔憂又是孺慕,飽含感激——倘若不是這一次蕭銘及時趕到,他們當真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