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幻冥境,否則外麵天高地廣,蕭銘再想要牽製他便難上加難,而且越青如今對他已經有了種病態的執著,絕對不可能與他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誰讓越青最先招惹了他,又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呢?既然是自作孽,便不要怪他下手狠辣,不留餘地。
那麼,為了除掉越青,他又該如何挖一個陷阱,然後誘使對方跳下去呢?越青目前仍舊沒有懷疑他“好人”的麵目,這應當是蕭銘目前最大的依仗,而隱藏在幕後,悄悄推動一切,則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躺在床上,手指輕叩床沿,蕭銘眼眸暗沉,隻是還不待他思考出對策,便感受到外麵的防護法陣被人觸碰。
按照越青以往的行動規律,現在不應是他回來的時間。蕭銘心神微凜,卻仍舊出了屋舍,看向院外。
屋外兩人正是前幾日對越青動手動腳,然後被蕭銘斥退之人,感受到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蕭銘抿了抿嘴唇,揚聲問道:“兩位道友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有事。快將法陣打開!這便是趙道友的待客之道嗎?”其中一人冷笑,揮袖朝法陣打出一道罡氣,頓時引得本就不甚堅固的防護罩一陣顫動。
這兩人既然大大方方得來找他麻煩,自然也不能消失在這裏,不然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心中暗歎一聲大約要吃一頓皮肉苦了,蕭銘略帶著幾分不甘,將防護罩撤去,麵色冷冽。
眼見蕭銘妥協,兩人對視一眼,頗為得意地笑了起來,雙雙邁步入內,將蕭銘夾在當中:“我們二人這次前來,是為了討債。趙道友這一段時日受我等庇護,卻分文未拿,是否該有所表示?”
蕭銘麵色一沉:“當初與孫道友說好,他庇護我與越青,而我們的收入八成歸他,莫非你們要出爾反爾?!”
“不錯,當初的確是這麼說的。”一名修者冷笑,神色嘲弄,“但那是‘你們’,而如今賺取銀錢的卻隻有越道友一人,趙道友自然便不算在內了。”
“莫非趙道友自甘墮落依附於越道友,要當個兔兒爺嗎?”另一名修者揚起眉梢,滿是惡意。
蕭銘心中湧起貨真價實的怒意:“你——!”
“要麼交錢,要麼……”修者的目光在蕭銘周身掃了一眼,輕笑一聲,鄙薄暗示的意味極濃。
今日不能殺他們,但是日後必然要讓他們好看。蕭銘按耐著心中翻湧的冰冷殺意,麵露恥辱之色:“銀錢——我會給。”
蕭銘給的自然不是這一段時間“打劫”來的贓款,而是先前與越青“賣藝”積累下的。當然,這筆小數目必定不會令人滿意,隻見麵前兩名修者的表情一沉,眼中卻隱隱興奮,似是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時機。
——很顯然,上次竟然被蕭銘這個身受重傷的金丹中期修者嚇退,讓兩人一直記仇到現在。
由於“養傷”了一段時間,蕭銘好歹積攢了些許真元,而兩名修者也沒有當真下死手,隻是如同貓戲耗子那般玩弄,嘲笑得看著蕭銘狼狽得東躲西藏、左支右拙、發髻紛亂。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抱琴歸來的越青原本心情不錯,卻不曾想正看到如此一幕,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