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著邁出屋子。
越青的嘴角高高揚起,雙眸亮得驚人,其中的滿足幾乎要溢出——隻是這卻不夠,還是不夠,不由自主得,他握著蕭銘的手越來越用力,仿佛就想要這麼將對方捏碎、然後融入骨髓那般。
手腕轉瞬間被勒出烏黑的痕跡,蕭銘卻並未掙脫,隻是任憑越青帶著自己飛快地離開孫飛廣的宅邸,掠向人煙較為稀少的城東。
原本尚算人來人往得宅邸如今卻空無一人,也不知越青到底做了什麼,兩人遁出宅邸許久,最終才由於真元不足而不得不暫停,悄悄躲藏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蕭銘氣息淩亂,表情忐忑而不安。
越青轉頭看向他,露出了毫不遮掩的、愉快的笑容:“我將孫飛廣殺掉了,弄得到處都是呢~”
蕭銘:“………………………………”
——弄得到處都是到底什麼鬼?!
“為什麼?”蕭銘訝然,神色間卻並無責怪,反倒是全然的擔憂,“莫非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想要與我雙.修。”越青直勾勾地看著蕭銘,目光癡迷地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但是好惡心啊……真是太惡心了,明明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卻完全忍受不了呢——其他人的觸碰。”越青的聲音輕緩迷離,仿佛是踏著雲端,“隻有你是不同的,隻有你,我最喜歡了……”
視線下移,越青終於發現了蕭銘手腕上被他勒出的痕跡,隻可惜他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愧色,反倒越發愉悅,甚至將蕭銘的手腕抓起,置於唇邊,輕柔而仔細的啄吻:“抱歉,勒痛你了嗎?不過沒關係,我會補償你的~”
蕭銘強忍著將手腕抽出、狠狠擦拭的衝動:“補償?怎麼補償?”
越青微一側頭,似乎也有些迷茫:“你說呢?你希望我如何補償你?”
“什麼都可以?”蕭銘微一挑眉,抬起另一隻手抵住越青的胸口,隨後緩緩下移。
對於蕭銘的動作,越青沒有一點防備,甚至似乎讀懂了他的暗示,興奮地肌膚都開始泛起紅暈,惹得蕭銘越發難以忍受。
“當然,什麼都——”越青興致勃勃地笑了起來,隻可惜下一秒,他揚起的唇角便僵硬住,接下來的話也戛然而止。
越青猛地瞪大眼睛,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捂著腹部被蕭銘推開,踉蹌著後退數步,搖搖欲墜。
“那麼,就用你的命來補償吧。”蕭銘麵上的溫文終於了無痕跡,剩下的隻是漠然和嫌惡,他抬起廢掉越青丹田的那隻手,抹去自己手腕上越青嘴唇的觸♪感。
“你……做了什麼?”越青的眼睛極黑,沒有一絲的光彩,他看上去無辜而又迷茫,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下意識伸出手,試圖重新觸碰蕭銘。
蕭銘忍無可忍,甩出一張符咒,將他禁錮在地,自己則蹲下`身,捏住了越青的脖頸:“說,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越青沒有表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似乎他完全不曾擁有這種感情。
即使丹田被廢、靈力消散、身體被禁錮、最後還被死神的鐮刀扼住喉嚨,越青也無法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唯一讓他在乎的,是親手傷害了他、突然反目的人,而他卻不明白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別開玩笑了!”蕭銘隻感覺一陣煩躁,露出真麵目的越青讓他完全無法交流,幹脆不再拐彎抹角,直擊重點,“在溪山鎮你就注意到我了吧?別說什麼你對我一見鍾情的蠢話!當時你到底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