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1 / 2)

來了精神,從角落蹦出來,目光晶亮的放光,這……這條子有本事,我小福子沒看錯人。

華翔驚訝,拿煙的手停在半空不動,伸長脖頸看著,恐怕漏過一絲細節。

魏江愕然,一盆子屎尿麵片放回一邊,擼胳膊挽袖子衝上前去,還沒上手,薑宇回轉身一個大飛腳踢在魏江下巴上,魏江頓時跟卸了下巴環似的合不上嘴,捂著嘴呼嚕著喉嚨慘叫一聲。

就在這時,熄燈時間到了,突然滅了燈,一片漆黑,這個不湊勁兒,都正看得起勁兒,跟一場大戲突然關了場子,這個泄氣不滿。

華翔立馬喊一嗓子:“點上蠟!”

幾個人手忙腳亂摸黑瞎火的點蠟燭,就在點蠟燭的當口,隻隱約看見一群黑影攢動著翻轉、撲倒、橫摔、打滾……鐵拳砸肉的聲音、飛腿踹骨的聲音、嘴巴子漏氣哭喊的聲、喉嚨窒息捯氣兒聲、鼻腔裏噗嗤噴血聲……這個刺激熱鬧。

都急死了,都想看個明白,這是咋回事啊?這是誰打誰呢?誰喊叫誰噴血呢……趕緊點蠟燭啊!

蠟燭點燃了,火苗照著號子裏透亮,一切盡收眼底,都看清了沒過程的結局,就在點蠟燭的幾秒之間,號子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慘叫著。

皮三另一隻眼又被砸成一個粉瘤子似的水泡,倒在牆根兒捂著眼睛哀嚎。

貴頭不知受的哪樣的酷刑,整個麵門全是血,鼻子裏的血還在呲呲的往外躥,用手捂著,血從指縫裏冒出來流到胳膊袖上全是,這個慘相,估摸著是抓著腦袋直接往牆上拍的結果,整個五官都快拍錯位了。

一個犯人躺在土炕邊上,捂著肚子滿地打滾,一個犯人被甩到桌底下,脖子上套著老楊的洗腳毛巾,泛著白眼一口口的捯氣兒,還有一個犯人趴著起不來身,背上砸著一個板凳……

而薑宇正坐在魏江的肚子上,兩腳踩著他的胳膊,左右開工的揮著拳頭砸著臉巴子,啪啪震骨的響……

所有犯人都驚得呆目,沒看清過程,隻看見了結局。

沒人再敢動,巴巴的瞠目看著,都以為幾個人把薑宇已經打殘了,沒曾想,黑燈瞎火的工夫卻都倒在了薑宇的手下,不是拍死就是被勒死的下狠手,看著瘮人。

這是啥陣勢,咋一個人瞬間就打倒好幾個呢?這……這人不一般,這條子有本事!

鑽地鼠賊精,昨晚腦袋被開破,今晚長記性了,沒敢往前湊合,虧了沒上前,要不然脆弱的腦瓜子又得開了瓢,站一旁顫巍的直抖。

華翔驚異的鎖緊眉頭,盯著眼前虎豹狼威生死不懼的薑宇,這人是個人物,這號子裏以後指定熱鬧。

薑宇接連不斷的暴打魏江,早就憋不住火了,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等屈辱,恨不能幹死幾個才解恨,劈裏啪啦不知楔了多少拳,魏江倆嘴巴子跟破碎的皮球似的炸著血沫子橫飛,大腦袋跟撥浪鼓似的隨著拳頭的力量不停地搖擺著,喉嚨裏頻臨待死的咕嚕著,不像個人聲。

沒人敢攔著,沒人敢上前,都看得出薑宇正是頭發瘋的野獸,誰不長眼的湊近指定往死裏咬著你不鬆口。

薑宇狠命的暴打魏江,發泄著已久來的憤怒,不解氣,起身拿起那盆屎尿一坨的羊肉麵片,魏江趁勢剛要翻身,薑宇照腦袋就是一腳,這一腳踹得魏江直接跟死豬似搖晃著腦袋起不了身。

薑宇壓住魏江的身體,扒開他的大嘴,抓起麵片就往嘴裏填,魏江驚恐的望著薑宇,緊閉嘴掙紮著,薑宇按住魏江,哪能讓你動一下,一手死掐住魏江的脖子,魏江憋得喘不出氣,不得不張開嘴,薑宇一把一把的往大嘴裏填著屎尿麵片。

始終沒說話的薑宇終於怒吼起來:“你個雜種……我讓你嚐嚐你自己的屎尿,我讓你吃個痛快,噎死你丫的……記住了……再敢跟老子造次,老子就把你蛋子兒剁了直接塞你嘴裏……”

魏江被噎得喘不出氣,來不及往外吐,一喘氣直接咽下兩口屎尿麵片,惡心的止嘔,嗆得臉通紅,鼓著胸脯抻著脖子,直著嗓子眼兒往外噴,從鼻孔裏都往外竄,跟火山爆發似的,噴的滿臉滿脖子都是麵片。

薑宇仍不撒手,一口口往大嘴裏塞,邊塞邊罵,跟灌豬腸似的死逼著那張大嘴往下咽,就這麼活生生的灌進半盆子進去。

所有犯人被震懾的傻目,捂著嗓子眼兒直吐舌頭,都惡心的不敢咽口水,咽一口唾沫就跟自己吃了一口屎尿飯似的。

薑宇終於歇手,把手往魏江衣服上使勁的擦幹淨,才從魏江肚子上站起身,魏江側過身,大口的捯氣兒嘔吐,把晚飯吃的仨饅頭跟著全都嘔了出來。

薑宇立定在屋子中央,四周蠟燭的火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衣服扯開著,露著特有型的胸脯,揚起下巴,犀利眼掃視著每個人,看到誰,誰就回避目光不敢和他直視,安靜的出奇,誰也不發出聲響,連大喘氣兒都不敢有。

薑宇叉著腰,低沉的嗬問:“誰還想吃,老子親自喂他,不想吃的就他媽離老子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