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訂婚?

“恩?能得到你青睞的人能耐不小。”雖然知道這女人的心Ψ

——真是,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對於名利權勢的渴求。

顏路就是另一個自己,卻也不同於自己。

父親大人緩緩把煙圈吐出:“Libertymeansresponsibility。”這是蕭伯納的一句格言,自由意味著責任,也是顏父從前常常在說的話。

顏路的眼睛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深思卻平靜如水,顯然,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表態以及父親的語氣意味著什麼,他也並不覺得自己犯了過錯,抿抿唇頷首:“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把他當成是家中一份子。”所有人——也包括父親大人您。

顏父的眉間有些詫異:“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不敢。”顏路低眉順首,溫淺柔和。

顏父枯槁的手指“叩、叩”的敲打著桌麵,房間裏安靜的滴水可聞,隻有這擊打的聲音,一層層仿佛落在心上,他盯著顏路的表情,突然笑了幾分:“你知道,為什麼我最喜歡你?”他不等顏路回答:“不光因為你是我唯一東方血統的兒子,”他上下打量著顏路,“因為,你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會為之謀劃,甚至不惜一切。”我喜歡你的執著,可是我不喜歡有人執迷不悟。“不要讓他,成為你的負擔,”顏父撇過頭緩緩道,“你也不要,成為他的負擔。”他說的很緩慢。

顏路微微偏過頭有些迷惑:“您不了解他。”而自己,和那個男人相處過這麼多年,是愛是恨是痛苦還是快樂,都變成了感情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上前了一步,好像無法自製的有著急切的迫切的期望旁人去了解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一切。

“可我了解你。”顏父看來有些不滿,“我知道,你愛他,”他說的極輕巧,就好像在說一個不相幹的人的感情——看啊,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從你的神色上看到的感情,那個沉穩的對誰都可以帶著言笑溫婉麵具的人,如今輕易的,就可以拆穿最深的感情,顏父並不覺得意外,他隻是用著極為平常的語氣問:“那麼,他愛你嗎?”這才是所有的根本。

你愛的人,究竟,愛不愛你。

好像一盆冰水可以澆熄所有的熱情和急切,顏路僵直了身子欲言又止,張良愛他嗎?他無法回答,甚至……無法張口,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記憶之外,張良真實的內心對自己有著多麼強大的厭惡和恐懼——他逃離,以至……害怕去麵對。

“把戒指,取回來。”顏父下了命令,不容質疑:“你比誰都清楚,它意味著什麼。”這才是父親大人發難的原因,他看到了張良頸項間的東西。

那對愛爾蘭雙指環。

是這個家族可以介入愛爾蘭所有軍火交易的唯一憑證,同時,也是驅動軍火商無條件維護這個家族的唯一物件——如果,讓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得到了它,誰都清楚後果是什麼,無軍隊保護下的無政府家族,弱肉強食的末路。

“父親!”顏路低低喝了聲,來抗拒這不公平的命令。

顏父瞪了他一眼,“啪”,煙鬥狠狠敲打在桌麵上,“別讓我對你失望!”——這是唯一一次,顏路這麼膽大妄為的將家族的命運交托在一個連自己也不確定對方愛不愛的人身上——在顏父看來,這是個致命的玩笑。

“你想為他做什麼,都是你的選擇,”顏父盯著他,很顯然,他在說NEWNEG合同的事,“但是在選擇之前,在愛他之前,你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他直起身子,“從前是,將來也是——”所以,究竟什麼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是你那浪漫的愛情,還是家族生存之本,顏路,你從沒有那樣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的時刻,而張良對你的影響,顯然超過了你的想象——顏父並不喜歡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顏路,你沒有意識到——真正不願將他接納入家庭的人,是你自己——因為你連真相,也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