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

坦誠,才是對愛情最好的回饋。

而不是拿家族的生存陪你玩一場所謂“愛護”的戲碼!

顏路咬咬唇,不再說話,兩個人竟就這樣僵持對峙著。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等不到裏麵的人同意,“呯”,門就被推開了。

是Andy。

一臉焦急的Andy。

“Dady!”她抿唇,“他不見了!”她臉色窘迫的發紅。

“誰不見了?”老人駐了下拐杖,雖然不滿意她如此慌張的樣子。

“Aronowitz。”Andy的眼圈都有些紅了起來,“我找不到他。”訂婚晚會即將開始,未婚夫的突然離場,另她不知所措。“客人都到齊了,我怎麼向他們交代?”她跺了一下腳,任性大小姐第一點想到的是自己丟了臉,“啪”,手腕突然被人抓起,那人比自己還要急躁,甚至臉色都變了幾分,是顏路。

“誰不見了?!”他盯著Andy,她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隻手掌力道的強製和……細微的顫唞。

“放手,你弄疼我了!”Andy大呼小叫起來。“父親!”她求救的看向顏父。

“別讓我問第二次。”顏路微微眯了下眼,讓他整個人都流露出那種極少見的隱匿的危險感,他威脅的光明正大。

Andy意識到了,顏路是家裏脾氣最好的人,可是當真沒有人敢‘欺負’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算計起來的城府有多深,他言笑晏晏的時候其實是比他生氣時更可怕的,但是一旦他生氣了,那絕對是認真的,顏父看到了,所以,沒有說話。“Aronowitz。”Andy使勁掙脫顏路的鉗製,“我的未婚夫!”

顏路怔了下“啪”的甩開Andy就衝了出去。

Aronowitz,那個記憶中已快被自己遺忘的名字,雙國籍的猶太血統大律師,Johnsonfoye。

可是哪裏都沒有張良的影子了。

☆、可惜當年、一往情深[1]

張良醒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

周圍一片黑暗,隻有半扇透風的窗子,落進稀稀疏疏的星光。

頭還昏沉著,像深入骨髓的隱隱作痛,他喘了口氣,身體驀的僵住,腦後已被冰冷的槍口頂住。

“張良先生。”他聽到沙發後麵的男聲低沉又悠閑,感受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僵硬似乎是很有趣的事。“你醒了?”那人微微笑了聲,似乎等了許久,他的唇角幾乎要貼到自己的耳根。

“啪”,張良推開他,那瞬,廳堂的燈光驟亮,他難以適應的彎下了身體閉眼,還是一片光暈,他甩甩頭就看到正對著自己的牆上掛著那幅曾經見過的畫,藍色妖姬正在凋零。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他的視線,輕笑了聲,帶著微不可聞的嘲諷:“喜歡嗎?藍色妖姬是宿命的象征,”他在張良耳邊的氣息詭異的如同深夜幽靈,連語氣都輕幽起來,藍玫瑰總帶著神秘和黑暗,連同花語都是千絲萬縷的牽扯,“而有些東西就注定如它,一同枯萎,直至死亡。”

張良心有餘悸的咽了下口水:“你想做什麼?!”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什麼事件中,撇過頭不去看那幅畫,這才發現門口的兩側各站著一個男人,手中的槍正對著自己,他臉色怔變,“你不是Andy的未婚夫嗎?!”

“未婚夫?”男人大笑的時候,金色眼鏡的邊框有著詭異的色澤,“對,我是她的未婚夫,不過那種大小姐可不是誰都消受的起的。”他抓住張良的手腕,張良不敢輕舉妄動的瞪大了眼,“啪”,領帶被男人扯住,連身體也因為力道被迫抬起,頸項間幾乎被勒的喘不過氣。

男人瞧著花葉鎏金的領帶以及那枚精心挑選的領帶夾,上麵淬著一顆珍珠,看起來,顏路對張良的照顧,是用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