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和律師協會保密了身份進行造假?是誰竄改了我父親的遺書讓他不得安眠,”在那些神誌還算清晰的日子裏,他細數過多少查到的證據和罪狀,“Johnson,摩薩德不是殺人凶手,你才是。”張良毫不放鬆的盯著他。
Johnson冷笑起來,卻還表現的一驚一乍,他沒有把張良的質問和反抗放在眼裏,甚至連心髒都更貼近了槍口:“那小王子是想報仇嗎?”
張良的眼睫輕輕眨了下卻被他的戲弄挑釁逼退了一步。
Johnson就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隻是一些普通的抗癲癇和抗精神病藥物,就能讓你父親出現神經係統的中毒反應,”他手舞足蹈的,“啊,你一定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抽搐著意識不清的昏迷。”而你,他唯一的兒子,卻不聞不問的被蒙在鼓裏享受著所謂的幸福和甜蜜。
這是多麼可恥的罪行。
“住口!”張良的情緒顯然被激怒了幾分,連握著手槍的手指都顫動著,好像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而大律師絲毫不在意,無謂的看著張良努力的平複著激動的心緒。
“你不知道的東西比你想象的多。”Johnson撇著腦袋,“你也不是那麼笨的人。”小王子就算能殺的了自己,也走不出這間屋子,不說外麵有兩人守著,屋子的安全報警係統一旦被觸發,就不是兩個人的問題了。
“JohnsonFoye。”張良突然歎了口氣,“我有沒有告訴你一句話,”他的語氣裏徒增了些無奈又可惜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他主動靠近Johnson耳邊,幾乎可以聽到笑聲從嗓子裏劃出的那瞬,“你在和誰作對嗎?”
Johnson刹那怔了下,仿佛掉進了不知何時編織好的陷阱,“呯”,房門被人踢開的那瞬,“哐啷”頭頂的巨大玻璃吊燈被子彈擊碎,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Johnson大驚,你在和誰作對?
顏路。
那個掌握著世界一半間諜反間諜信息的男人。
他才想到這裏,身體已經被不知何處的黑暗中撲過來的人影撞在了一起扭打起來,看不清光影的空間,僅僅憑借著月光流水一樣的灑落,子彈的火光會擦亮周遭一切而暴露目標,沒有人敢輕易的開槍。
顏路!他恨恨的沉聲,兩人在碎玻璃上軋過,鮮血淋漓卻誰也沒有放開對方,“你們早就串通好了?!”他驚叫出來,張良的怨恨,顏路的哀戚,不過是迷惑自己的誘餌——不,張良恢複記憶不是假的——而他放過顏路卻是——故意的?
“如果說不是,會不會讓你失望?”顏路一拳就朝著大律師的臉砸去,“他早就說了,他隻是個不希望我死的笨蛋。”而我,也不過是個想要他相信我一次的傻瓜罷了。呯!Johnson吃了一痛死死抵住,抬膝狠狠撞在顏路的腰部,兩個人都幾乎將生死置身事外一般,碎片紮進皮膚,血液的味道開始蔓延。
Johnson將嘴裏的血吐掉,聽到附近的玻璃片上有細碎的碾壓聲,他冷笑一聲抓了一把碎片就朝著聲音的地方砸了過去。
“叮鈴哐啷”一片零音,月光流動的瞬間就能讓人看到反光的陰影,Johnson抄起矮桌上的花瓶就往顏路頭上砸去,花瓶應聲而碎,就算看不到景象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到血流如注的畫麵。
“顏路?!”張良聽到了,他嚇了一跳,這輕聲的低喘就被Johnson抓到,那人撲的猛烈,身體落在刺痛的碎片上,即便撲了空可伸手就抓住了張良的腳踝使勁一扯,“呯”,張良整個人摔在地上,手槍被磕去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