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張良狡辯了一句,哪裏能說是覺得顏大少爺那雙桃花眼太過招蜂引蝶?他起身把顏路趕去了一旁,“還是你不滿意我送的禮物?”張良挑著眉,臉蛋被那個人捧住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慢的逼近,從額頭到眼角,從鼻尖到唇線,一分一毫都可以清晰細致的盡收眼底,所以啊,被這種靜謐又溫厚的氣息縈繞的人,無法反抗,不能抵製——

“怎麼會?”顏路的笑盈著水色一樣的浮光,“隻是,”他咬了咬張良的手指,“我更喜歡口腹之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淫賊!

張良踹了他一腳,往床裏退去:“我累了。”

“也許我有辦法讓你更好的入睡。”顏路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拖就把人給扯了回來。

於是可想而知,張良再次走出Veri公司的時候已是月上西樓了,顏先生也如願以償的在第二天收到了一盒糕點以及意外的藍玫瑰。

月底之前,顏路訂下了以色列的路線。

“特拉維夫?”直到坐上飛機,張良才得知顏路打算在特拉維夫好好“休整”兩天。

“上一次去,著實匆忙了些。”顏路按住張良手上的雜誌,那一頁,正是美麗地中海的宣傳,“我可不想讓你覺得遺憾。”

張良怔了怔,突然笑的別有深意:“你知道嗎,”他點了點顏路的額頭,“你的導遊做的真的很不賴。”他微歎,這一次的目的是去見顏路的父親,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卻也知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猶記得那個老人不拘言笑的語氣,盡管沒有絲毫的嚴厲感,卻壓迫的人無法造次難以直視,他撫額——真的是很擔憂……顏路大抵也是看出他的緊張,所以才想要去緩和氣氛的特拉維夫,他下意識的握緊了顏路的手。

上一次來這裏,地中海是印象最深的地方,海天相接的藍,金黃耀眼卻細膩的沙子,他拉著顏路一起摔在一半海水一半沙灘上,柔軟又舒適。

歇過半日的兩人,在黃昏前來到地中海,遊客熙熙攘攘,拖著沙灘鞋,抱著救生圈,海水爬上沙灘的聲音,帶著一種被夕陽映照出水溫的“噝噝”,轉眼就被打退的潮“嘩啦”一下淹沒,然後你會看到貝殼和海星遺落在水沙的邊緣。

張良穿著淡黃的T恤,拖著拖鞋,心情就像海水的起伏,落下星點的記憶,顏路跟在他身後,白色的襯衣打開著領子,領帶早就被那小子以“天氣熱”為由扯開而寂寞的掛在領子下,脖子裏是串普通的風俗項鏈,海邊的小攤上隨處可見,不用懷疑,是張良方才一時心血來潮買的,藍色的貝殼被磨成珠子墜在尾端。

四周歡鬧的人聲隨著海水漲潮落潮,張良呼了口氣,來地中海是個明智的選擇。

顏路看著他放鬆的樣子:“這次辭職後,有其他打算嗎?”他像是試探,更注重張良的想法。

“無繇有什麼建議?”張良反問了一句,沒有回頭,他隻是朝前走,一步一步,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淺的腳印。

“我想……”顏路想了想,沿著張良的腳印,走著他的軌道,“我想把Veri公司交給你。”

“踏”張良停下了腳步,“為什麼?”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甚至連驚訝也沒有覺得,反而問了一句“為什麼”。

顏路摸了摸鼻子:“我……”他的回答還沒有出口,張良的指尖就抵住了他的唇,那意味著他已經知道並且不想聽他接下來要出口的話。

“我不想接受,”張良搖頭,“起碼,